“嘭……”
钟进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枪扫中了左腰,带着一蓬血雨横飞了出去。
“公子……”
护住家眷的一众家兵又惊又怒,慌忙上前相救。
“二哥……”
被护在阵中的钟婵儿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一声悲呼就要往外冲,却被她身旁的少妇死死地攥住了衣角。
那少妇也已红了眼眶,却死死地攥着钟婵儿的衣角,“婵儿,去不得啊!去不得……”
钟婵儿浑身一震,眼泪簌簌而下,“二哥……”
二哥自幼练剑,在一众家族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连他都打不过那个阴厉,自己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如何又打得过?
可是,那是我二哥啊!
看着一身银盔银甲的阴厉再次策马横枪冲向了倒地不起的钟进,钟婵儿顿时身形一晃,嘶声哭喊起来,“不要!不要杀我二哥……”
她自幼爱读诗书,虽是女子却也装了一肚子大道理。
但是此刻,她突然发现,那些常被自己用来安慰别人的大道理在生死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刻,她只觉肝胆欲裂!
“杀……”
正在此时,一声冷厉的娇喝突然在不远处响起,随即杨赛儿便策马扬剑冲了过来,径直冲向了阴厉,“颍川杨赛儿在此,休得滥杀无辜!”
所谓艺高人胆大,她虽是第一次搏杀于战场,但一路杀来所向披靡,此刻更是浑身浴血,英气逼人,恰如一柄出鞘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