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出去后,江佩离靠坐着冰冷的墙,低眸苦笑:“可你变了,阿芷姐。”
*
“阿离……”
秦珩在昏迷中,也在不停呢喃着那人的名字。
阿离,阿离。
他在梦里,看到那人穿了一身血色的戎装,黑色的披风被狂风卷起。
她冷淡看他,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原来明媚的眸子里已看不见一丝光亮。
她说,秦子砚,你看到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放弃我吧。
放弃……
可阿离,放弃你,谈何容易?
便是上一世她说她对他了无情意,单单是利用他,便是她说她要嫁给萧年的时候——
便是那个时候,秦珩心里都存在着那么一丝侥幸:兴许他在她心里,占了哪怕一点点的位置呢?
“阿离……”
阿离,你不知道啊。
其实秦子砚这个人,他真的很好爱的。
他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给你全部的真心,不求你同等回报,只是希望你能多在意他一点。
他不是故意要和你闹情绪,他只是想证明他在你心里,是有哪怕一丁点分量的。
“阿离……”
沈临欢见秦珩迟迟不醒,却一直念叨着江佩离的名字,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同样的情景,上一世她经历了无数次。
无论是江佩离在世还是已故,无数次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秦珩所念所想,都只有江佩离。
只有江佩离。
沈临欢苦涩笑开,不由低声问了句:“她到底……是哪点比我好?”
“小姐!”
听到元湘的声音,沈临欢从榻边站起,拉下了罗帐走到屏风前。
“小点声。”
元湘忙压低了声音,急道:“小姐,查出来了。您说的那处别院原是外族商户叶氏名下的,后来叶家少当家娶了亲,这院子就成了他们的了。”
“叶家少当家?叫什么名字?”
“叶沅。”
沈临欢瞳仁一缩,“叶沅?叶崇良?”
崇良是叶沅的字,这个名字对经历了上一世的沈临欢而言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