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林文摇摇头:“该来的还是会来,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当年我懦弱,选择为此事隐遁,于你们而言,本就不公平。”
“那……”顾宛然隐含期待。
邓林文端着两杯咖啡走来,将其中一杯放在顾宛然面前:“有点苦,你可以多加一点茶,否则难以下咽。”
隔着杯中腾腾升起的热气,顾宛然专注地望着邓林文,没有理会眼前的咖啡和白糖。
她急于想要一个答案,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害他们顾家。
邓林文垂下眼眸,放入糖缓慢地搅拌着咖啡,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这种年纪,其实不该再出来,老老实实在家里享福,安度晚年不是很好?毕竟我早已算不上正经的圈内人,可这么多年,我却始终无法割舍这个行业。”
“很多人都说,像我这样的品鉴师其实根本就不懂香水,没有亲手做过香水香料的家伙,更没有资格去评价其他人,可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我很喜欢那种在闻到一款好香水时的惊喜感,就像我闻到你的香水,还有你父亲的。”
顾宛然双手紧了紧。
“你父亲用了陈先生的香水吗?”邓林文很直白地问。
“没有。”顾宛然回答得也很笃定。
“我想也是,他那人骄傲得很。”邓林文笑一笑,端起咖啡轻轻吹,“顾小姐,你让我给你一个答案,很抱歉,我依旧没办法将一些事情说出口,我这人胆小了大半辈子,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我的日子,希望你见谅。”
“嗯,我理解。”顾宛然勉强一笑,心底有点泛酸。
“不过……”邓林文的话锋却忽然一转,“我知道江越辰有一个习惯,是当年陈越告诉我的——如果他真的是江羡林,那你想要的东西,应该还在江越辰的手上。”
“陈越很宝贝他的儿子,我记得当年我去看选手时,他曾和我献宝,还说起他儿子最像他的一点就是念旧,且极其念旧,任何他用过的,或者是认为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丢弃,而若是十分重要之物,他一定会放在身边,亲自盯着。”
顾宛然垂下眼眸,可她并没有在别墅里翻找到过江越辰从前的东西,在江夫人那里时,也没有找到相关痕迹。
邓林文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像我改不掉我的软弱,他也未必会变,或许只是你还没有找到他存放东西的地点。”
“您觉得他会放在哪里?”顾宛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