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辰冷冰冰地盯着朱蒂落在顾宛然肩上的手，缓慢上前一步，摄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朱蒂揽住顾宛然的肩膀，将她轻轻向后带去一些，让她与江越辰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离，脸上保持着温和斯文的笑意。
“这位就是江越辰，江总？”朱蒂清冽男音十分好听，如山间泉水，听着就让人舒服，“我家然然以前曾在你公司做事，现在她独自创立品牌，以后和江总也许会有合作，还请您多多关照。”
顾宛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江越辰，向朱蒂怀里靠了靠。
两人这么多年合作也熟悉了，一举一动间都透着默契，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
江越辰目光淡淡收回，旁若无人地发出邀请：“好久不见，顾宛然，要来一支舞吗？”
“抱歉，我有舞伴。”顾宛然回绝得十分干脆。
“舞伴？”江越辰视线在朱蒂用衣领微微遮挡的喉咙上一扫而过，挑衅似的勾起唇角，“你说她？”
顾宛然不着痕迹地蹙一下眉，一时没有出声，倒是朱蒂大大方方道：“第一支舞，我和然然已经约好，江总，不奉陪了。”
朱蒂揽着顾宛然的肩膀离开，一直走到角落处。
“他好像看出来了。”顾宛然有些不确定道，“朱蒂，他或许已经查到你的资料。”
“我的资料可不好找。”朱蒂依靠在墙壁上，轻轻扯一下衣领，“不过他的眼神确实很奇怪，好在你的目的达成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是江越辰来纠缠不休。”
顾宛然端起红酒轻抿一口，垂下眼眸。
第一支华尔兹曲在舞会上响起时，顾宛然并没有和朱蒂一同出去跳。
炫耀这种事，总要有一些分寸，高调过了，容易出事。
她坐在沙发上，身子一歪，往站着的朱蒂身上懒懒靠去。
沈云岚和林少是第一个划入舞池的，两人婚期将近，又素来被称为金童玉女，舞台的灯光也很给面子地打在了两人身上。
顾宛然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甜蜜样子，多少有些恍惚。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甜蜜的心情是什么时候了，又或者，她已经很久没有纯粹而愉悦的笑过了。
眯一下眼睛，顾宛然忽然觉得这场舞会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