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先和你说对不起。”
谢维尔用力抓着姜九的手臂，笑容无比苦涩。
‘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实告诉你。’
姜九奇怪地看着谢维尔，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甚至已经预料到谢维尔要说什么了。
明明很快自己就知道真相了，但是思绪忍不住地飘远，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姜九垂下眼，眼底一片晦暗。
谢维尔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强颜欢笑地看着将就用，
“其实，你就是江越辰，顾宛然没有认错人，只是你失忆了你被瑞尼控制了，所以你不知道自己是江越辰。”
“瑞尼给你吃了一种药那种药物吃了就和顾宛然的反应一样。如果她能醒来，她就可以和你一样，忘记自己的过去，以一个全新的人活过来，但是如果没有醒来，那么她就可能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眼，江越辰浑身一震。
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揪起来了一般，揪起来还要撕扯，不停地撕扯，好似要将他的心都撕成无数碎片，
怎么可以这样？
江越辰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那个整天笑嘻嘻的瑞尼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握着拳头，脸色整个都已经变了。
“我，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我很卑劣，我不应该有那么龌龊的想法。我早就知道你就是江越辰了，因为这件事我有自己的私心我没告诉顾宛然，她生气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在和我发脾气，她要和我彻底断绝关系，我真的无法接受顾宛然和我断绝关系，这么做的话，我真的会崩溃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头整个都埋了下去，心仍然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如果自己没有鬼迷心窍的话，事情如何也不会发展成这样，都怪自己。
谢维尔已经愧疚到不行了，他将头整个都埋了下去，用力拽着江越辰的袖子，声音断断续续的，“是，我给顾宛然吃了那种药，我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我一直都不知道，是我自己卑鄙无耻，你怎么怪我都可以，是我没有照顾好顾宛然。”
江越辰跟棍子似的站在原地，他真的是江越辰，而顾宛然……
他推开谢维尔，目光无比冰冷，看向谢维尔的目光宛如淬了冰一般地冷。
“你这么做和瑞尼有什么区别！”
“顾宛然做错了什么？”
“要被你这么害？”
“谢维尔，你这样做你对得起顾宛然吗？”
谢维尔已经愧疚的想要死了。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不应该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是结果已经变成这样了，他真的很后悔也没办法。
现在只能期盼顾宛然能早点醒来，她只要能安然无恙地醒来，一切都好说。
“姜九，你怎么埋怨我都可以。”
“好了，你不要叫我姜九了，叫我江越辰吧，我不是江越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