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怕
怕他们旧情复燃。
现在江哲告诉他没有，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没错付。
从浴桶中出来，他就紧紧抱住了男人，
“我爱你，夫君，好爱你……”
江哲有听出他语中的激动和开心，他轻抚牧佑宸的后背，
“好了，去吃饭吧！”
阴霾尽散，牧佑宸走路都不似之前沉重了。
他坐在桌面，安安静静的吃饭，只是视线总时不时往江哲这边撇。
江哲有些无奈，
“别整的自己像个花痴，嗯？”
“夫君，你好好看。”牧佑宸状态、精神都已经有些恢复了，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
江哲笑了一声，
“你也好看。”
牧佑宸吃了一口菜，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便含糊不清地说，
“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原来太子这么好看。”
江哲在听，但没插话。
牧佑宸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就继续在那说了，
“就是脾气不好，走路快，还凶，从小到大就没人那么欺负过我，回家告诉爹娘，他们还不信我，愣说我胡说八道。”
听到这，江哲笑了一下。
牧佑宸放下了筷子，他支着下巴看江哲，
“那天晚上，母亲送来的丫鬟伺候我沐浴，我内心很抗拒，但又不确定，便试着让她宽衣，然后就发现不行，脑海全是你的身影。”
“那时我就觉察到不对劲，又恰好父亲来训我，一时气急，就去找你了……”
这一找，便彻底在一起了。
也让他
从无忧无虑的牧少爷，变成后来时常揣揣不安的牧公子。
后悔吗？
有过。
知道他和观南有关系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
恨自己，那么草率的交出去，恨江哲的不珍惜。
但他已经走不出来了。
所幸，后来的三年，他非常开心，江哲也确实做到了只对他一个人好。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
他几乎忘了在寒山寺发生的一切、忘了观南。
今天
得知江哲去了寒山寺，那本已尘封起的伤痛便翻涌而来，那种绝望……
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他出不去，只能等，脑子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比如想他们在做什么，是拥抱、是亲吻、还是负距离接触。
任何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