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蔡邕急忙拉着蔡琰坐下,满是欢喜的上下打量着她。
少时,便见蔡邕感慨道:“大了,俊俏了,再过几年,怕是为父也认不得了。”
刘表笑呵呵的举起酒爵,道:“诸位,今日蔡家父女在咱荆州重逢,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一大幸事,伯喈公和昭姬一个是荆州的恩人,一个是咱荆楚的五业从事,为了荆楚的学宫之盛都大有贡献,今他们父女重聚,咱们当共贺一爵!”
在场诸人皆高举酒爵,道:“敬伯喈公!敬蔡大家!”
蔡邕自打到了襄阳,一直都是以假笑示人,唯有此时才是真乐。
他颤巍巍地举起了酒盏,连声道:“多、多谢,多谢诸公!”
说这话的时候,蔡邕的话音都有些颤抖了。
众人共饮一爵之后,蔡邕感慨的望向蔡琰,眼眸中尽是关怀之情。
“昭姬,你这些年在襄阳过的如何?”
蔡琰轻轻地擦了擦眼泪,道:“父亲放心,女儿在荆州日子过的很顺,刘荆州和刘郎对女儿都很好,女儿如今不但是衣食无忧,还被刘荆州委任为从事,有幸参与《汉记》《汉书》等作的编撰,刘郎更是待女儿甚好……”
蔡邕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住了。
刘郎?
这称呼算是怎么回事?
刘表笑呵呵地道:“伯喈兄今后在襄阳,大可放下俗事,与昭姬一同治学,一展生平之抱负,每日沉浸于经学和古曲之中,岂非人间至乐之事?”
刘表的话音落时,众人都纷纷拍手称大妙。
蔡邕的表情却显得非常严肃。
少时,却听蔡邕缓缓开口道:“刘荆州一番美意,蔡某感激不尽,只是蔡某的故宅在吴地,眼下无人照看,老夫这一次从陈留离开,为的就是返回吴地故居,前往吴郡,每日读经弹曲,了此残生,荆州虽好,却终非蔡某可居之地,只怕不能承刘荆州的一番美意了。”
刘表见蔡邕当厅说要去吴郡,而不留荆州,大感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