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徒话落,在场所有百姓都紧张地将目光投注在大门上立着的女子身上,声怕她一个点头答应,那他们想找回亲人的心愿就立时划为泡影。
芈凰开口道,“哦……那司徒大人的意思是说,只要陈庭理有证据就可以拿人?”
他并没有听出芈凰语气的变化,也没有看出她神色的变化。
老司徒微微敛眉,犹豫地点了点头。
芈凰闻言一笑,突然声调一转,目光看向老司徒和若敖子良,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陈庭理没有证据证人,只是偏听郑国弦氏一家之言,是随意抓人?甚至司马大人要当即对他进行革职察办?”
此话一出,老司徒心中警铃大作。
他突然意识到,芈凰这是在顺着他的话给他挖坑。
见势不妙,他当即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一个女子再道,“太女是什么意思?……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如果太女还是凭借着郑国弦氏的罪言而定罪抓人,那是不是我们在场重臣,只要被他们攀咬上一口,就都可以被任意抓起来?
这还是尊重之道吗?这礼法还能尚存?
所以还请太女给出其他的证据甚至证人,否则别怪我等奏请大王,太女的失察之过。”
“那明日司徒大人,司马大人,还有若敖司马,请三位请早,再次三司会审,看本太女是否能够拿出确实的证据来好了。现在有没有,无可奉告,本太女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芈凰一笑,命凰羽卫在前开道,并同时转头对五城兵马司命道,“刘都尉,你还不给本太女放了陈庭理?难道是想明天无人和若敖司败一起审案!”
刘亦微微迟疑,看了一眼若敖子良,用目光征求他的意思。
若敖子良面现迟疑,看向一直笑望着他,甚至向他欠身行侄媳之礼的太女,最终微微点头,“先将陈庭理放了,明日若是陈庭理拿不出证据,没有新的证人,本司马定会告他一个滥用职权之责。”
众臣拿不准她到底是真有证据还是假有证据,或者只是在拖延时间。
可是老司徒知道若是此时再不阻止,真让她拿出证据,或者严刑逼供招供成功,那司徒南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