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坐在马上俯视着所有人道,“两个时辰前,这几个贱民意欲对我若敖氏的少夫人在平民窟中意图不轨,幸被本都尉及时发现,当场诛杀,当时他们惊逃之时,纵火烧毁街道和民灾造成郢都混乱,已经被本都尉就地处决!”
芈凰闻言面色一沉。
这是死无对证了。
而且若敖越椒的出现,也意味着她在大牢中的布局全部落空了,郢都再一乱,明日别说开堂公审了,她身后的这些百姓都不知道今夜能不能全身离开南城大街。
“若敖都尉,你说这几个庶民意寓伤害贵夫人,如果本太女没记错,贵夫人每每出行必前护后拥,仆从如云。敢问就凭这五六个庶民如何是我大楚刀锋若敖六部铁骑的对手,还能对华夫人意图不轨造成伤害。”
“难道你们若敖六部是摆设吗?”
芈凰面色冷然地看着马上的若敖越椒,反问道。
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从若敖越椒的怀里揭下兜帽,露出她那张精致美丽的容颜,此时周菁华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太女,是说,本夫人会拿一个贵族女子的清白来诬告几个贱民了?”
“他们配吗?”
女子“唰”地一声将裹在身上的披风扯去。
黑夜中,明幢幢的火把下,清晰的红痕还有伤痕彻底暴露在火光之下,无所遁形,“太女,若还是不信,可以轻自来验一验菁华身上的伤有多少,是不是这些暴民所致?”
众人目光望去,果然见那白嫩如雪的玉颈和玉臂上是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勒痕还有血痕。
众人一默。
而越椒则微微皱眉,快速地以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好,冷然道,“太女,成左尹,陈庭理,卜尹,尔等看清了本都尉的妻子所受到的屈辱了吗?”
成大心不禁微微皱眉。
知道若敖氏将第一氏族的尊严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绝不会拿堂堂少夫人的清白开玩笑,只能硬着头皮道,“若敖都尉,郢都城中有几个惰民是常有的事情,时常有各府里出现盗窃之事,不能将它等同于百姓暴动,一概而论。”
“那如今这些百姓聚众上街闹事,又当如何讲?”
男人手中握着犀牛筋鞭子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目光闪烁着愤怒的百姓,问道:“如今令尹大人已经颁布了宵禁令,可是他们不在家中安分地待着,为何大半夜全部聚众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