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凰起身,抽起这一落落的案卷再度上前,摊开在楚王面前,继续说道,“父王,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案子,这么多人,去哪里了?
儿臣想替您问一句……
历任司败,庭理,为何无一人向您禀告一声:您的百姓,失踪了,因为什么原因。
为何没有一个人告诉父王您,而是直接任由他们泯灭消失无踪于我楚国之内。
父王,您的子民就这样一点点消失在这宫城之外,消失在您的脚下,也不知归于何人之下,成为私奴,而您的耳朵与眼睛就这样被一些懒散的群臣轻易给蒙蔽。
您知道这一切吗?
还是要选择继续被蒙蔽?”
她话到这里。
楚王脸上顿时充满愤怒,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被人糊弄的事实,如胡蜂似的眼立时盯向了若敖子克站的位置,扬手大骂道,“若敖子克,人呢?”
“寡人记得你担任司败也有两年有余,当年还是哪个谁保举你的,说什么你为人不阿,正适合替寡人管着刑狱司!
可是如今这么多人报案,为何不审理,为何直到近日才被人发现?
你给寡人说个一二三出来。”
若敖子克闻言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拿搪塞太女的话来搪塞楚王吧,双膝一屈,跪地道,“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因为刑狱司人手不够,所以才无法一一找寻,请大王责罚。”
“哼!”
“来人,给本王拖出去,重打四十杖,革去司败之职!”
几个禁军顿时将他拖了出去。
他大喊冤枉。
然后芈凰继续说道,“七月,我受命于父王,与成右徒还有潘太师一起前往东郊学习农耕秋收之事,途中,我们意外发现有一郑国弦氏商行强行掳略我楚国流民两千余人,然后派人回郢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