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废了。
但更废的,却是接下来的一幕。
“父亲。”
时间是黑夜,当这位庶民的长子走到父亲面前,准备给自己的妹妹求求情,好让自己的父亲不要太为难她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自己父亲那阴厉的面庞。
面对自己长子的求情,这位庶民父亲并没有出声,只是一味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的凶狠含义,不言而喻。
看到此,庶民的长子叹息一声,拂袖去了。
随后,他便端着一壶毒酒走近了自己亲妹妹的房间。翌日,庶民的家中传出消息:他的女儿在昨晚突发重病,经抢救无效,不治身亡。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已经被人给保下来了不是吗?
不是,那些老朋友压下来的,只是弹劾他的那些奏折,而并不是这件事。
而且压下来只是一时的,并不是一世。因为他的老对头们还在朝中,随时可以用这件事来捕风捉影,揪着他不放。
可人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样?还要怎样?
很简单:死为止。
要知道,当年高拱,高内阁首辅下台之后,时间都过了五六年,张居正还死揪着他不放,一有机会就要整死他。
到最后,要不是杨博亲自到张居正面前给高拱求情,高大人早他妈死在牢里了。
而现在,你也应该明白这位庶民父亲为什么要毒杀他女儿了。
就因为她是他的把柄!
所以不能不死。
但对于这些,已然完成任务,准备回去的班森是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还能跑过去救活她不成?
更况且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正等着他去解决。
就是那件在来到这里之前,班森曾对雷恩等人问过的问题。
“老师。”回去之后,还没等安顿完,班森就急匆匆的来到的弗伦公爵的面前发问:您当时被下令赐婚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事情又是怎么办的?能不能给我这个后辈讲讲?
讲?
看着眼前露出无比认真表情的班森,说句老实话,这位做老师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
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虽然我们的遭遇确实差不多是没错,但有一个问题:你未婚妻是我老婆吗?
虽然都是女人没错,但都是女人不代表哄人的路数是一样的。哄我老婆的套路在我这里也许很好用,但在你老婆那里,就不一定了。
那老师您有没有什么经验传给学生我?您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家女婿,相比一定有许多应对的经验吧?过日子也好,家庭斗争也罢,总之,您一定是有点儿什么能传授给学生的吧?就算真的没有,那身为做老师的您,也应该给学生我指条明路,好让学生心里有个底,最起码有个方向能走,不至于一步掉进坑里。
而对于这个提问,这做老师的回答是相当的干脆——没有。有也不一定好用,最多就告诉你一句:万事多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你真娶了蔚莉,那你俩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而这话的意思就是——这玩意儿是不能教,也教不会的。这条路,得你自己一个人去一步步的走,我是不能教的,万一教出事儿了,算谁的?
“那......”班森仔细想了想:“她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