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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是扶罗韩的儿子?哎呀!”曹彰气得直拍大腿。
安乐与渔阳之间的一片高岗之上,曹彰等人正在此休息,当听到田畴的话后,喟叹不已。
渔阳郡的治所也叫渔阳。
“依据君侯描述,想必是了。”田畴笑着说道。
“唉,气死我了!被他逃了,你还笑得出来!唉!”曹彰有些憋屈,看见田畴还在笑,顿时甩了他一个白眼,独自个生闷气。
“我要是能把泄归泥给宰了,这鲜卑人马群龙无首,势必混乱,而能臣氐只能制乌桓却不能制鲜卑,届时稍加用计,便可将其联军击溃,纵然一网成擒也不是不可能!”曹彰边生闷气边嚷嚷着说话,他实在是有些恨啊。
要是他早知道那是泄归泥,就算拼着挨刀受伤,以要快速冲杀过去,将之或擒或杀!
“此事自已成定局,君侯又何必忧虑?以君侯之用兵如神,届时我大军俱在,彼辈焉能作为?当下便还是按原计划而行,先去素利、弥加、阙机三部吧。”田畴在一旁耐心地劝慰道。
“唉,走吧走吧。”曹彰摆摆手,转身就走,对于田畴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恭敬。
他现在心里的确很烦。
然而田畴却好似浑然不在意,看着曹彰的背影,反而嘴角带着丝丝浅笑。
经过昨夜一战,田畴就在近侧,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眼前这位一年多来声名鹊起的公子哥的确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
田畴自忖没有曹彰这般敏锐地战术嗅觉,只遥望胡人大营,便能想到用兵之法,且稍加谋划,便能取得如此战果。
虽然杀人不多,但是八百骑闯三万营,大挫敌军锐气,更凭借高超的战场洞察力和指挥水平,八百骑只有轻伤在身,无一人战死,此举足以傲笑一时。
本来田畴对于曹彰很多时候的独断专行是有些不满的,觉得他刚愎自用,很多时候都不解释就让部下去做事,但是如今看来,这刚愎自用,也分有实力的刚愎自用,和没实力得刚愎自用。
就像愤怒,有些人的愤怒是有实力的愤怒,有些人的愤怒是没实力的愤怒。
田畴忽然觉得,好像在曹彰身上看到了当初那个亲自领兵出卢龙塞、登白狼山,斩杀蹋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