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就侧着身,单手插兜,偏眸,长睫下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似是白雾弥漫,冬夜月色笼着寒江,花色寸寸凝冰。
似笑非笑的看她:“等你呢。”
祁菱整个人僵在那里,静了一两秒,又恢复正常,“白白?”她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条路比较偏僻,平常就没什么人,现在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祁菱心底有些下沉,面上却若无其事:“你等我,是想说什么吗?我们可以回家说。”
“不用。”染白单手抄着口袋,不紧不慢的走近,又邪又痞,笑,有三分冷,还携着狠意,嗓音却很轻:“就在这。”
少女细长的影子,被投落在地面上,寂冷而昏暗。
几分钟后,
无人经过的巷子里响起祁菱近乎尖锐而崩溃的声音:“祁白!”她修剪极好的指节划过地面,石路上的小石子刺破掌心,出了点血:“你凭什么打我?你就不信我告诉爸爸妈妈,我要报警!!”
“好啊。”回应的是女生清冷而漫然的声音,随意的很:“就祁万文?凭他们?”染白邪里邪气的压低了身形,俯身瞧她,手中拎了一根棒球棍,半勾着唇角,又狠:“你尽管去,我等你。”
祁菱眼眶通红,就连眼底都染上了血色,怒火、害怕、羞辱,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所有理智全无,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按在地上打过?!
“因为学校的事情吧?”祁菱冷笑,她感觉全身都疼,心底的耻辱在这样的地方倍的放大了无数倍,“就算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占了我十多年的位置,夺走了我那么多年的父爱,你的母亲怎么那么可恨!!”
私生女。
她恨死了见不得光的三个字。
她小的时候就在想,
凭什么人家都有爸爸陪着,可她偏偏要偷偷摸摸的,偏生就不能光明正大的。
直到长大了她才明白,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