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染白和墨离衍。
光线很暗,少女将军的神情明明灭灭,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白皙手指支着漂亮额角,眸光很淡很凉,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刑架上的人,在漫长死一般的安静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一幕多荒唐,多可笑。
讽刺了他们过往一切,苍白了所有过去。
初次见面,
她是刺杀失败濒临死亡被关地牢的刺客,
而他是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瑾王殿下。
而如今,
她成了韩国长公主,执掌重大军权的少女将军。
他却以这样的姿态形式出现在她面前。
良久,
染白才慢条斯理的起身,轻缓走向那被锁住的男人面前,稍微端详了两秒之后,懒懒垂下了长睫,她挺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来,随意拨弄了下那硬生生贯穿了瑾王琵琶骨的铁链,指尖一勾一扯间,血涌骨裂,可见那白骨森森,和鲜血交织。
她可以感觉得到刑架上的人在剧烈疼痛下身形微微一颤,又复而僵冷,一句惨叫也没有溢出唇齿,被墨离衍混合着涌入喉咙的鲜血一同咽下。
墨离衍听到染白似乎轻笑了一声。
是因为愉悦吗?
染白很从容的轻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