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39章：失职的代价（2 / 5）

可莫西临在那一瞬间，清晰的看见了乔妈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怔了怔，再去捕捉，乔妈已然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p>

抬眼，乔唯欢向他点点头，跟着笑盈盈的进来，蹲在乔妈旁边，轻轻为她捶腿：“妈，你太会享受了，我也想像你一样舒服的晒太阳，可是我家的光没有这里的多，只够晒个脚丫。” </p>

乔妈轻轻的说：“懒丫头，太阳有什么好晒的。” </p>

“晒太阳多舒服……” </p>

莫西临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无声的出去。 </p>

等到他离开，乔唯欢把桌上的水杯递给乔妈，眨了下眼睛，“妈，搬家之后，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p>

乔妈动作微顿，脸上的笑容浅了些，“好，妈也想和你一起住。” </p>

乔唯欢的心，钝钝的疼了下，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缩得很紧。 </p>

聊了一会，乔妈有些倦意，想要午睡，乔唯欢便出了卧室。 </p>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额头抵在薄弱的门板上，闭上眼睛，想象门板之后的情景。 </p>

乔妈躺在摇椅中，手臂无力的搭在膝盖上，眼神暗淡，呼吸微弱。 </p>

就像她曾经无数次撞见的情景一样，床头、地板、沙发、凳子……在任何一处地方静坐，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可以忘了晨昏，却忘不了苦痛的过去。 </p>

她把乔妈的身体从噩梦里带出来，她的心却还留在灰暗的曼彻斯特，留在生机微弱的地窖。 </p>

可那时候，尽管是地窖里的幽灵，乔妈却还挣扎着活下去。她仍然很努力的去期盼，不肯放弃对生和自由的渴望。 </p>

是那场幼稚的逃跑，让乔妈死在了逼仄龌龊的窄巷里。 </p>

——妈，你怪我吗？ </p>

她无数次的想要问乔妈，又无数次的把疑问艰涩地咽下。 </p>

一双大手，揽住乔唯欢的肩膀，让她回过神。 </p>

视线有些模糊，身侧的人高大挺拔，面目温和。 </p>

逼退眼底的潮涌，不着痕迹的挣开莫西临的手，转身下楼。 </p>

莫西临眼神暗了下来，跟在她身后，出了别墅。 </p>

直到离开别墅一段距离，乔唯欢停下脚，回身问他：“你怎么会来？” </p>

“我今天回老宅，恰好路过，进来和乔姨打个招呼。” </p>

莫西临目光很深的看她，“你脸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p>

乔唯欢被正午的太阳烤得发晕，挑了块干净的石头，正准备坐下，莫西临却突然脱下外套，递给她，“石头凉，用这个垫着坐。” </p>

乔唯欢没接外套，自顾自的坐上去，目光缓缓抬起，落在莫西临的脸上。 </p>

她脸色还在发白，眼眶带了湿润的红，茂密的光自上而下，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脆弱感。 </p>

可当她开口，口气异常坚定，“莫西临，我们别再碰面了。” </p>

莫西临眉心重重一跳，俊朗的面目可见地凝住，僵硬地伫立在原地。 </p>

半晌，他收回手，“我以为，我们还能当朋友。” </p>

乔唯欢摇摇头，“我不和男人做朋友，你也不适合和女人做朋友。” </p>

莫西临胸膛起伏，剑眉紧皱，英俊的眉目间压着翻涌的情绪，嗓音干涩，“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是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我之前很对不起你，你怪我是理所当然，我想补偿你。” </p>

愧疚太容易混淆人的感性思维，常常滚进“念念不忘”里来鱼目混珠，伤人又伤己。 </p>

乔唯欢站起身，拂掉裤子上的灰尘，笑着说：“我说过，我没有怪过你，所以你现在应该补偿的人是陆筱雅，她跟在你身边，受了不少委屈的。” </p>

“那你呢？”莫西临脚下一动，站到乔唯欢对面，“你跟着姓贺的，不委屈？” </p>

男人深沉如海的面目，不期然的在脑海里浮现，让乔唯欢的眼睫抖了抖，“为什么会委屈？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 </p>

“你确定？” </p>

莫西临逼视她的眼睛，语气沉沉，“你没有告诉乔姨我们分开，也没有告诉她，你和姓贺的在一起，为什么？” </p>

“那不重要。”乔唯欢抬起头，脸色波澜不惊，“重要的是，我们永远不可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