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雨萧瑟（2 / 2）

“哒哒！”

随着一双白色的靴子轻轻踏在地面之上，两个沉重的身落在不远处，洼处囤积的雨水因为外力的作用向四迸射，在虚之中起一串串透亮如琉璃一的水珠。

“二从皇城追到边城，从边城追到这小小的涧城，想必也是身心俱疲，不如你我三人坐下来小酌一杯？”

长发不束缚的披在肩头，鬓角的青丝自然而然的垂直在身体两侧，身着白衣袍，下摆绣着墨色的竹节，腰间系着鸟出云束腰，束腰左侧挂着一只雕工精细的白玉牌，略微柔的面庞之上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右手中的折扇在胸前轻轻的拍着。

白衣男子给人的感觉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儒雅。

然而对面的黑衣人却不曾话，只是着头看着倒映来人的积水洼。

一把链刀拖在身后，长长的乌金铁链束缚着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乌金铁链尽头的刀同样是通体黑色，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潜行的行者，不经意间割人命。

两柄弯刀已然出鞘，极下坠的雨滴滴落在刀身之上，瞬间就化作寒烟逆天而上，刀身是用年寒铁，练万锤成形。

如果说链刀阴柔多变，难以捉摸，那这两柄寒铁弯刀就是至刚至的化身，阴冷彻骨以克、以刚制刚。

“劈啪！”

一道白撕开夜的漆黑，街巷白渲染如同白昼，雨滴滴在黑色斗篷之上，顺着表面滑至衣角滴在地上。

银灰色的云纹镌刻在漆黑如墨的斗篷之上，肩头两只展翅高飞的鸠鸟在朵朵银云中穿梭，洒脱自然。

二人的右臂衣袖之上用金线勾勒出三个字——锦衣卫！

“怎么？是在下面子薄，二侠士不肯与在下同饮？”白衣男子抬起头，双目之中的闪烁着耐人寻味的芒。

“李晓！我等追了你数月，不是来与你谈笑风生的！”

拖着链刀的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沉浑厚，气息悠扬，好似胸腔之中有一面铜鼓在激荡，声声入魂。

“哈哈哈哈哈！”身穿白衣的李晓洒脱笑了两声，折扇是快的在胸口拍了两拍，嘲弄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来谈笑风声的？”

李白晓左手缓缓挽起右臂的衣袖，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甚至比白色衣袍还要白皙。

“皇城离这三不的涧城足足有里之遥，我李晓倒是要问问看，竟是何故让尔等穷追不舍？”

“宫中至宝失窃，圣上命我兄弟二人追捕人称‘鬼手’的盗圣！”黑衣人开口，隐藏在衣袍中的双手不动声色的着链刀。

“是追捕鬼手，你们不去江禹城找他反倒不远里追我？这又是何故？”李晓然若泰的反问，脸上依旧挂着平淡的笑。

“因为你就是鬼手本人！”

两把圆月弯刀碰撞在一起，激点火，大雨将歇，如针叶细小的雨滴也掩盖不住气之中的肃杀之气。

“哦？”李晓折扇遮面，视线缓缓向上落在黑衣人用黑色面遮住的脸上，右脚抬起退了脚尖点地，左手背在身后，笑着问道：“这么说二是为李某而来了？”

李晓并未否认，也没有承认，他不喜争斗，不喜刀剑血成河，因此有些事能用言辞化解，就尽量不会手染鲜血。

链刀黑衣人举起一道金边圣旨，松开勾住下方的手，失去束缚的卷轴自然下坠，圣旨全展开。

忽而一道闪照亮了锦缎右下角的红色章印，印记上有着苍劲的“圣印”二字，以大楚皇姓“黎”，“承圣上手谕。宫中至宝失窃，经锦衣卫情报处查明，盗走宫中至宝的人就是飞天盗圣‘鬼手’，而盗圣鬼手是门大儒，堪称无人不无事不晓的‘江湖晓生’——李晓！”

“锦衣卫还是明察秋毫啊！江湖晓生的称谓还是让给你们锦衣卫好了，我李晓疏学浅，唯恐负了这个响当当的号。”李晓将纸扇敲至左手手心，纸扇扇面折在一起，以踮起的右脚脚尖为轴，左脚一蹬，个人就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转了个身，黑衣人只能看到他宽阔有力的后背、背在身后的双手，以手中那只黑白相间的折扇，“盗圣一向都是来无去无踪的，你们锦衣卫又是如何查到他的实身份？还是说你们本就不道飞天大盗是谁，故意给李某冠上盗宫中至宝的罪，想借机除掉李某？”

黑衣人已经将链刀至衣袍之下，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铁护腕与链刀的锁链相连，窍鸣内力激荡，黑色斗篷无风自起。黑衣人右手握拳积蓄着力量，原本就粗壮的手臂顿时粗了一圈，力量在经络中剧烈的涌动。。

高手过招讲抓其弱点一击必杀，如李晓后门大开，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于是黑衣人看准时机猛然掷出链刀。

一一十二斤三两重的链刀，在黑衣人手中变成了直他人性命的箭矢，呼啸着奔向没有何防备的李晓！最要命的是链刀如墨一的刀身，如雨已停歇，雷霆也不见了踪，夜漆黑的可怕，正是给了链刀隐藏身形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