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气,“都死了,就剩我和孙女了。”
盛浅予和容逸对视了一眼,没有再问,刚好也走到了岸边。
“香伶,把绳子扔过来。”老者对着船大喊。
船上立刻有了回应,“来了,爷爷。”
一个同样穿着带补丁衣服的女孩,走到船头,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但女孩还是赶紧把绳扔过来。
老者伸手试图接住绳子,那边陌千身子一动,接过绳子,慢慢把船拉近岸边。
老者笑笑,“怕有人来,我要是出门就让香伶把船赶到湖中间。”
盛浅予点头,表示理解。
小船稳稳的停在岸边,盛浅予着急,但还是等老者先上船,才跟着上去。
“爷爷......”香伶扶住老者,看着自己爷爷身上厚实的披风,再看看盛浅予等人,有些傻眼。
大概是这边的小船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光顾,也大概是,看出了来人非富即贵。
老者拍拍孙女,对盛浅予几人道,“进来吧,那位公子就在里面躺着。”
老者说完,挪着脚进门。
香伶听到自己爷爷说公子,再看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心下微提,转身跟上老者。
盛浅予这时候什么都不在意了,抬脚跟着进了船舱。
说是船舱,其实就是木棍跟稻草搭在一起的,有些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散架一般。
船本身就不大,船舱里放着两个搭起来的木板做床,剩下的地方基本上就站不了几个人了。
盛浅予一进去就看到躺在靠近门口板子上的金子,金子脸色发黄,发白,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根本就不会暖和。
伸手摸摸金子的额头,接着把脉,嘴上吩咐着,“鞭卓,披风呢?”
“这呢。”
容逸站到外面,鞭卓这才站到门口把一直抱着的披风盖在金子身上。
盛浅予把脉之后,查看伤口,环顾了一圈,这边实在没办法重新包扎伤口。
金子的伤口只是简单涂了药,他自己吃了些药丸,伤口看上去有一点点感染,有些严重。
金子还有些发烧,要马上给他退烧,不然就会有危险。
这边实在不是个重新治伤的地方,盛浅予挪了两步伸头看向岸边的人。
“弓持,麻烦你把金子抱到马车上,他现在昏睡不醒。要注意,千万别碰到头上的伤口。”
这小船承受不了太多人,所以弓持等人都在岸边等着。
“是。”
盛浅予看了看容逸,“你先去岸边等我。”
“好。”
容逸下了船,那边弓持上来,小心的把金子包裹好出了船舱。
盛浅予看了一眼,转身,拿出荷包,“老伯,这里面是一万两银票,感谢您救了金子。”
“一万两?!”老者被这个金额吓的后退两步。
香伶瞪大眼睛,脑子已经不会思考。
她想象不到一万两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