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说。”君菀点头。
然后就感受到了身后那道刺目的眼神,“你先去吧,我等会儿来。”
宴盛司抿了抿唇。
他朝着穆仓露出一个笑容,“等会儿和君菀聊完我们也聊聊怎么样?”
穆仓耸肩,并不想搭他的话。
宴盛司瞥了他一眼后还是走了。
只是转过头他那张脸就彻底的阴沉了下去,走在他旁边的人都逐渐的禁声了。
“你不觉得宴盛司看你看的太紧了吗?”穆仓摇了摇头对君菀说:“和这样的人交往甚至结婚会非常累。”
他原本以为君菀会赞同,再不济会反驳。
可谁知道君菀眼皮一抬,“如果你只是为了在我面前说宴盛司的坏话,那我们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穆仓一愣。
“宴盛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来提醒我。”君菀很肯定的说。
“抱歉。”穆仓举起双手,“是我逾越了。”
“我要说的是这个。”穆仓将桌子上那副包好的画拆开,露出里面的画面,“这幅画,你画了多久?”
君菀一看,这不是她之前画了给穆仓寄过去那副吗?
差点忘记了。
“一整个晚上加半个白天。”
这画不大,是小画,色彩也简单,所以画的快。
穆仓立起的那副画里,是个女人。
那女人站在一片明暗交织的背景里,像是跨着两个世界。
她仰起头对着天空,露出四分之三的脸,却已经漂亮的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她虽然是仰起头的,但那双眼睛却是看着画外的方向,冷漠讥诮,眼尾上挑。
好似在盯着画前的人一样,没有恢弘的场景缤纷的颜色,却由这简单一个眼神,让人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拽紧了。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眼看见这幅画时心底的经验。”穆仓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想那一天的场景,“我的工作室里摆满了我自己的画,但是你的画一出来我就看不进我自己的画了。”
它有绝对的吸引力。
“我输了。”穆仓笑起来,缓缓舒出一口气,“我认输,就算是我自己收徒弟,我也没法舍弃你选择别人。”
认输比不服输要难多了。
可穆仓对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