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他附近的几个大人立刻就挡在了他前面,指着宴志远说:“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家暴!”
“你还是不是个人!”
宴志远目瞪口呆。
君菀也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宴盛司,“你,你教的?”
“怎么可能。”宴盛司轻笑了一声,“我又不会未卜先知。”
君菀稍稍放下了心。
但紧跟着又听见了宴盛司从容不迫的说:“只是他之前说想当演员,我看他天天在医院无聊,给他报了个幼儿演技培训班而已。”
宴盛司目露欣慰的看着肉包。
“恩,拿出去的培训费没白花。”
君菀:“??”
宴盛司:“还报了心理学课程。”
“还有如何躲避家暴课程。”
“如何向大人求助课程。”
君菀:“……”这是一个小孩子该学的东西吗?
宴盛司露出笑容,“我都找的最好的老师。”
关键是这个吗?
可那边肉包的戏和控诉还没表演完。
其实不能说是表演。
只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畏惧,害怕,委屈都在此刻,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无所畏惧的发泄了出来而已。
“呜呜,爸爸你别这样对宝宝。”
肉包哭的浑身发抖。
周围无数人对着宴志远指指点点,“啧,家暴男?”
“孩子说的应该是真的,就算刚才没打,看孩子的样子,以前就没少挨打。”
“孩子病了还不让住医院?”
“畜生啊畜生,这样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宴志远还没被这样当众指责过。
这些生活中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对宴家的大少爷指指点点?
他脸上涌上一层因为愤怒而爬上脸皮的红。
“都给我闭嘴!”
“这是我的儿子,我难不成会对他不好吗?”
他说着,就大步走过去要抓肉包。
“唉,你这人!”旁边的人还来不及拦。
就看见肉包眉头紧蹙,捂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