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摘下胸口暖玉,往另一旁抛去,并躲掉他的又一个光阵。
我在山坡下蹲下,身子渐渐冰冷,湖风吹来,让我的余温一下子散尽。
他停了下来,冷声道:“你跑得挺快,倒不像是饿了十日之人,今日刚来的”
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冰冻了,四肢冷得我难受无比。我扶住石壁小心爬起,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他侧身朝向落在地上的暖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心中一喜,果然是!
“当真不说”他又对着暖玉说道。
分明是紧张兮兮的气氛,我却差点笑出声来。
他大袖一扬,又抛出一道光阵。
我朝暖玉看去,它立时朝高空飞去。
男子随即去追,暖玉掉了个头,朝北边而去。
男子又掷出一道光阵,将暖玉击撞在山崖上。
几乎同时。我解下背上的血梵谱,将脊骨朝他扔去,双手结印,碎开的粉末凝为红烟困阵。将他环绕其中。
先前便因怕死而准备了这个,不料这么快就用上了。
男子随着困阵从高空坠下,我顾不上去管他,慌忙跑去翻土,终于在泥地里找到了暖玉。
我长松了口气,难以置信。却也欣慰,它竟毫发无损。
用衣角将暖玉擦干,我系回脖子上,回身朝男子走去。
困阵宽丈余,他在其中以光阵去破晶壁,撞得砰然巨响。
“了不起”我握着匕首在阵法前停下,冷笑,“你神气什么呢。”
他回身“看”着我:“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反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这样一个困阵困不住我的。”他淡淡道。
“你在这多久了”
他这次爽快的答了出来:“一百二十九年。”
“认识原清拾么”
“谁”
“卿湖呢”
“不识。”
“紫君呢”
他冷笑了下:“你的阵法快撑不住了。”
我想了想:“沧拂呢”
他一顿,语声阴冷,道:“沧拂尊上怎会不知。”
我忙道:“他人呢”
他嗤声:“挖了我们的眼睛后,他没再出现过。”
我讶然:“那你们还要替他做事”
他没吱声,片刻,淡淡道:“你是要猪狗不如的活个两百年,还是要被生不如死的折磨上千年”
我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看他,又似乎是在看另一个人。
“为什么要挖走你的眼睛”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