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唇再次接近，似乎要碰到一起了，但蔡文芳向右一扭头，又没碰到。
林夕向她那边侧过身子，不甘失败的嘴唇穷追不舍，就像一只笨猫在追逐一条灵活的金鱼。
她再次把身体侧向另一边，扭转脖子，把脸躲到后面去了。
两人僵持着，身体虽然没有接触，但无法再贴近，因为两人的身体几乎就要贴到了一起。
他收回身子，嘴唇直接从她的后面追过去——她的身体和脖子已经扭转到极限，整个脸正处于后方。
这一次，没有躲避，她张开嘴巴喘着气向他迎合上来。
但是她的脖子已经无法再向右转过来，两人的嘴角只是碰了几下而已。
然后她迅速摆正身子，把头回转过来，但两人心情激动，一个嘴巴张得太大一个张得太小，鼻子又总是碍事，所以嘴唇始终吻不到一起。
纠缠了很久，最后只得放弃。稍稍平静下来，两人靠坐在长木椅上亲蜜地偎依着。
高大的苹果树下，牡丹花和玫瑰花丛中，成双成对的蝴蝶在飞舞，三五成群的蜂蜜在采蜜，还有百灵鸟和画眉鸟在纵情歌唱。
蔡文芳红着脸，轻轻地问：
“你……怎么在发抖？”
“我……我太激动了。”
林夕稍稍清醒了一点。
“亲爱的，我爱你！”
“我……我……”林夕完全清醒过来，那个爱字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这是哪里出了差错？我怎么会这样？小黄和小周呢？
林夕想去看看小黄他们，但蔡文芳双手搂着他的腰，他站不起来。
现在怎么办？
本来是想让小黄和她培养感情，结果却成了横刀夺爱，这种情况真是始料未及，就算用醉酒当借口也无法原谅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林夕狠狠心，一边推开蔡文芳，一边默念着：
“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别再犯糊涂，快点醒来……”
还好，真的醒了过来。
……
早上，该是上班的时候。
林夕在树林中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独自走着。这是厂区公园内的一条小路，比较偏僻，知道的人不多。
他走得很慢，心里想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昨天晚上梦中的人。
“林夕，你不快点走想迟到吗？”
身后传来的竟然是蔡文芳的声音，这声音把他吓得差一点跳起来。
“还有一刻钟，来得及……来得及……”他讷讷地说。
“你怎么了？”蔡文芳边走边问，“你的脸很红，干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