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纸醉金迷【三合一】（5 / 8）

贺蓓死的惨吗？</p>

或许吧，但她死的并不冤，至少苏陌这么认为；</p>

贺蓓死后化作厉鬼已属罕见，化成鬼之后，竟然还能逗留‘阳间’六十多年而不灭，这里面怎么可能没问题？</p>

因为‘贺蓓的怨恨’缘故，苏陌能从贺蓓身上察觉到显而易见的怨气。也正因‘贺蓓的怨恨’存在，只要贺蓓出现，苏陌皆能第一时间找到她。</p>

比如现在，哪怕贺蓓藏起来了，苏陌仍知她就在后院里；</p>

‘贺蓓的怨恨’是因苏陌在剧本中接连杀她两次而得来的，但真实世界的贺蓓，则是被谭乐杀掉的。从谭乐日记中，贺蓓明显有虐待过这个继生弟弟。所以，贺蓓死的不算冤，更没什么理由化作厉鬼。</p>

更重要的是，贺蓓身上的怨气只针对苏陌。但从‘怨魂’而言，她并非什么厉鬼，也没多强大，能聚而不散六十载，简直不可思议。</p>

至于梅玲嘛，似乎与贺蓓达成了某种交易……</p>

随意扫了一圈，没有找到贺蓓‘鬼影’后，苏陌便不在管她，迈开步子朝着后院最深处戏台走去。</p>

越接近戏台，苏陌脸上表情越严肃——在贺子安房间听到的声音又出现了。</p>

这次苏陌听的很清楚，是戏剧，而且还是昆曲！</p>

苏陌依稀觉得唱段选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但具体是哪一段却听不出来。因为，耳边传来的昆曲只有背景音乐，却无人吟唱。</p>

距离戏台尚有百步之遥，苏陌驻足不前；</p>

他看到了一团火；</p>

有人在台子上面烧纸钱！</p>

这时候烧纸钱，祭拜的显然是贺万里。只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敢深更半夜跑到荒无人烟的戏台子上祭奠？</p>

苏陌很想继续深入，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走了。</p>

在前进哪怕一步，都会遇到危险！</p>

呜呜呜……咿呀……</p>

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呜咽声，配合悲凉的昆曲，竟透着一股了无生趣的寂寥之感。</p>

明明在哭，哭声却抑扬顿挫，似是吟唱似是娇嗔。</p>

左手微张，苏陌手中多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p>

桃木剑出现刹那，周围刮起阵阵旋风，‘呜咽’抽泣声戛然而止！</p>

眉头一皱，苏陌把小剑收起来；</p>

过了一会儿，‘呜咽’声再次传来，戏台子上的明火更亮了。与此同时，苏陌鼻间闻到淡淡纸钱味儿。</p>

找个角落藏好，苏陌手中出现一只小麻雀；</p>

小麻雀既不吵也不闹非常听话，苏陌下了个指令，小麻雀忽闪着翅膀朝着戏台子飞去……</p>

与此同时，透过‘女巫的水晶球’，苏陌终于看清戏台子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了！</p>

是‘东西’，不是人；</p>

或者说，不是正常人——那是一个纸人。</p>

纸人做的异常逼真，他的脸上涂红墨绿、身上浓墨重彩，在明晃晃的火光下，显得异常渗人；</p>

然而，苏陌却不觉得恐怖。</p>

樱桃口、杏花面，原是浓妆艳抹，却遮不住眉间哀怨；</p>

纸人是男子，也是戏子；</p>

纸人在烧纸；</p>

它在祭奠死去的人；</p>

苏陌第一反应却是，不怕把自己点着吗？</p>

似乎应了这句话，一阵微风袭来，一颗火星蹦到纸人身上。</p>

纸人一声尖叫，仓促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