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个小流浪缠上了她就想赖着。
陈路想起来这个人,连忙问喻瑶:“对了,那人没再出现骚扰你吧?”
他视线掠过喻瑶家中的拼音表和育儿书籍,有丝疑惑。
喻瑶四平八稳说:“没有,他再也没来过,应该已经走远了。”
“想来也是,”陈路点头,“我这边尽量帮他找找家人吧,免得他危害社会,如果哪天找到了,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就能彻底安心了。”
等窗外的警笛和嘈杂都远到听不清楚,喻瑶才从“找到家人”几个字里回过神。
那些在楼下仰起头见到诺诺时就在暗暗涌动着的情绪,这一刻卷起一个难以言明的波澜。
她疯了吗,如果诺诺真有家,被带走不是很好?
怎么才养他一天,她就从不得已,变成奇怪的私有感了。
喻瑶捏捏眉心,警告自己,她跟诺诺的这段关系是临时的,短暂的,蜻蜓点水,有限有度,不该倾注情感。
任何意义上的情感。
喻瑶压了压胸口,走过去推开卧室门,里面没开灯,诺诺坐在地上,眼角湿漉漉地朝她笑着,他眼型非常美,弧线锋利又风情,衬上纯净清透的瞳仁,随便一个目光都自带杀伤力。
没有被她扔给陈路带走,他开心得不知所措。
他唇被自己咬红了,鼻音很重,手指揪着喻瑶的棉拖鞋尖尖:“瑶瑶,不丢,我。”
喻瑶头又开始疼。
他轻声央求:“不,气。”
喻瑶尽力保持高冷,淡淡“嗯”了声,为了防止自己继续被他所动,干脆出去看芒果。
芒果下巴被撞伤了,委屈地呜呜叫,喻瑶给它抹了点药,搂着亲几下,才记起带回来的两份菜,她拿过来打开盒盖,递给芒果。
芒果就离老远闻了一下,立马嫌弃地扭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