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望到了,金临潼的眼似仇似苦似有灵识印现,与君义奥相通,叹了声上前。
并不管人间爱恨的万年寒冰,更非讲道理的,开口:“你受苦难了?”
一语出,朱川流果断的咧嘴,从旁将客归心交给流忆顾,去某寒冰的身边。
月族的嫡传、亲传、门生、弟子纷纷看他拱沧海遗珠,想学一两手。
尤图雄的郁闷与苦恼,被寒如三冬的话意,浇得不是滋味,盯过去:“你还想为死者讨公道么?上万年前冰封以来,就没多管过中原的事,奉劝你别找事好。”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清冷的开口:“晚晴与金公子乃世之才子佳人。”
人淡漠的嘴角微弯问:“你呢,拥有什么?德不配位必有咎殃望你好自为之。”
尤图雄首回被直指人心的质问,问得迷茫四起道:“我拥有爱她的心,更可以给她幸福。为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永往直前只为金临潼呢,我也可以为她付出性命……”
“你不会,更做不到。”月三蓉依然冷淡道:“邪魔歪道赔了丹心城的苍生,你没资格说。”
侠情无悔的指责,闷葫芦直抵本心的话,彻底召示,并非不说,而为不理事。
冷静通透的,呆瓜最为淡漠的,指出他的邪心黑胆。
更如凌迟,使他冲满无端的暴燥,因为他从始至终,在许晚晴的情意上没有认错。
所以只认为是许晚晴亏欠了他的情,才会选择极端入死。
朱川流对月族珍珠,升起来自心头的佩服,那为最冷静、客观的指证。
他自问,出了这些事,不可能冷静面对,非但是他。就连月照临、月秋等都相同。
他们的面前,有一束光,幽柔的人,引领他们的心,往另一个至高无上的途中行走。
“你……”尤图雄怪笑了声,完全没有怼月无依的快意,难过或者为恶多端。
无法与月族的珍珠比重,更能渗透本心,带回一丝善良。这是什么感觉?
为何他混恶上万年,还会有这个升起呢?
正义之类的,比之粪土更便宜,他为恶许多年,万劫不复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