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死了我自己。
“放了多少进去,就有多少出来。这个紫砂壶,是个法宝。”孟小十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时九闻言点了点头,眼中却有暗芒闪过,不觉莞尔,这个紫砂壶,难道也是一扇门吗?
她抬起头,阴暗的天空时隐时现着暗红色的光芒。
这大概就是地狱放晴的方式了。
时九抬起头,手指在微亮的天空上画画,画景止的模样。
想见他。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里面流淌着星河,眉毛是修长的,绯红色的嘴唇,害羞的时候,像是樱花花瓣一样柔软。
他的身上有种青涩的甘甜。
少年的景止和景止大佬不同,后者绮丽冶艳,有种抓心挠肺的美感。
景美人如果在后宫,祸国殃民,从此君王不早朝,时九觉得自己也是可以体谅的。
她喜欢特别的他,因而喜欢特别对待他。
曾经合在一起的人,渐渐分开,同样的面容,却又分成了两个人。
她爱他年少的青涩,爱他成人时的风华无双,只因是他,只是他。
时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感情,不知未来会是如何的模样,只能牢牢记住他们的过往。
人类的记忆是那样的单薄,时刻都在遗忘。
记不清他身上的气息,怀抱的温度,唤她名字的声音。
要快点回到他身边才行。
时九看向了孟小十,“小十,你能借我两百亿吗?”
孟小十不动声色地问道:“借来做什么,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
“还给扶云。”她答道。
“哦,原来是阎王殿下啊。干脆别还了,还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孟小十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
“骗人钱是小,骗人感情是大。当年阎王殿下还是个一千来岁的小孩,人家那颗芳心,被你偷了,还碾碎成了渣滓。他年年的生日都许愿,你到地狱落到他手上,然后亲手恁死你。”
时九听了孟小十的解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我怎么骗他感情了?我说过要嫁给他这种话吗?”
“说过,十年,每天都说,结果他信了。不娶何撩?丧心病狂。”孟小十叹了口气。
竟然觉得有些宽慰,反正她不是被骗的最惨的一个,这不是还有人给她垫底了吗?
黑猫喵呜地叫了一声,哇呜,它可以作证,主人以前确实这么干了,还把扶云娶老婆的钱都骗了。
“那个,小十,有什么能唤起回忆的东西吗?或者是能看到前世今生的,我想看看,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
时九郁卒,觉得自己脑壳子都在突突,渣女实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