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他心中一凉。
然后他就看见铁慈走到那堆碎片前,伸手覆在其上。
推官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了此生永难忘记的不可思议的一幕。
当铁慈的手拿开时。
那被他碾碎的手谕,脏兮兮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地上。
铁慈拈起纸条,看一眼那私章,看一眼慕容翊。
慕容翊对她笑得无辜。
铁慈拎着纸条,对推官一晃,“没有手谕?没有践踏?上面大脚印子还在,要不要和你的靴子比对比对?”
推官直着眼,显然还没从巨大的震惊和打击中回过神来。
铁慈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一挥,“都带走。”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押着人往外走,推官等人震惊挣扎,“殿下!殿下!您要带我们去哪里!这里是盛都府,我们是府衙官员,你不能私设刑堂处理我们!”
那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也在大喊:“救命!救命!我们是无辜良民!我们什么都没做!有人仗势欺人,要暗害……唔……”
铁慈手一挥,他们就被简单粗暴地堵了嘴。
一群人押着盛都府的官员往外走,少尹等人刚刚得讯,惊慌地奔来,顾不得参拜铁慈,站在廊前,双臂一张拦住众人,“殿下!您不可如此倒行逆施!您无权擅自扣押缉拿朝廷命官!都察院会弹劾您的!您要带他们去哪里!”
铁慈站定,平静地看一眼此刻狼狈的盛都府少尹。
“孤去哪里?孤去敲登闻鼓。”
少尹如被雷击,张大嘴巴。
“然后去大理寺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