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投诚的,却最先杀了。
明明为人正直,对他并无杀心的两位忠臣御史大夫和大司空,却处罚得最重,关进了最可怕的大狱。
而且既然是谋逆之罪,一起杀了也无可厚非,为什么还要抛出诱饵,将臣子们分开处理?
铁慈听了简奚的疑问,沉思片刻道:“他在查看人心。”
简奚恍然。
用一个“先出者活,后出者诛九族”的诱饵,来查看大臣们的反应,从而判断出这群重臣的心地人品。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不想杀了敢于谋逆的人吗?他明明那么……”
简奚把“暴虐”两字吞回了肚里。
“对,他不想杀。最起码不想一起杀了,所以他测试出三六九等,再分别对待。”
“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
联合先前的情形,铁慈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可她又不敢相信。
真的是这样吗?
慕容翊,事已至此,受创如此,你依旧在为当初的誓言努力吗?
为此殚精竭虑,手段用尽,不惜背负骂名,不惜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是甚至连之后的事都在铺路吗?
这叫我如何敢信,又如何敢不猜测。
她拿着一本起居注,怔在了冬夜穿帘的风中,连容易在她腿上踩奶都没发觉。
简奚有点不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