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佣人汇报说拆除了一些用不上了的身体指标监测设备。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偷偷地抱一下。
他在alpha易感期,但抱一下总不会生气吧。
萧纵手放在古铜色的圆把手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才轻轻将一侧门拧开。
房间内一盏灯光都没有。
偌大的客房经过改造后有三百平米,里面足以放进各种大型医疗器械,甚至假如有必要,他还能再安装个ct室。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精致的刺绣窗帘也没有拉上,桐木门一打开,微冷的夜风吹进来,窗帘就跟着晃动。
清冷冷的月光从窗外洒入,在地面上斜斜地照出窗影和窗边一道清瘦的人影。
萧二少:“……”
出乎他的意料,据说被打了镇定剂的顾引此时却是醒着的。
他听教他射击的教官说过,军人的训练艰苦卓绝,有时甚至是违背生理本能的。
特种兵从入伍开始就要训练药物抵抗力,以至于普通药物对他们起不到明显效果,甚至联邦的科学家最初发明治疗射线仪器,就是因为受伤的战士得不到药物救治,而不得不寻求其他治疗方式。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信息素的味道,可萧纵闻起来却是苦涩的。
顾引身上那堆导管和电线都拆除了,只留下颈部一只环形仪器,那是omega腺体止痛器。
他赤脚站在窗边,窗户只开了一条缝。一楼外面就是别墅前的花园,花坛里的花骨朵开始冒尖儿,这几天上山的人很多,病房的位置刚好在花园深处,是鹿鸣山别墅最静谧的一个角落。
窗外的月色勾勒出顾引的侧脸轮廓,给他镀上一层清冷柔和的色泽。
顾引听见响动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