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县主的生辰对不上,燕启似乎也知晓其中内幕,言谈中满是怨怼与算计。”战翼说道。
荣华县主的身世有问题,窦砚离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一个女娃娃,嘉义长公主干嘛无缘无故地让她顶着燕启之女的名号生活呢?
除非——
燕如茜的身份非比寻常。
“这么说,嘉义长公主给燕启戴绿帽子了?”窦砚离勾了勾唇,眸中暗沉,“燕启那家伙,一子一女,女儿非亲生,这儿子,该不会也不是他亲生的吧?”
说真的,他对这些儿女情长的八卦不感兴趣,若非涉及到当年仇人,他连听下去的兴致都没有。
“这个还是让我来说吧。”战乐接过话茬,面色严肃,“嘉义长公主发现这辈子无缘再见燕承时,心性大变,偶遇了一位与燕承长得相似的寒门书生,于是就有了荣华县主,后来长公主出降到燕家,燕家人畏她,平常也不怎么打交道,是以不清楚荣华县主的身世。”
说白了,燕启是相当于接过了燕如茜这个麻烦。
窦砚离听完之后,嫌弃地撇了撇嘴,“照你这么说,燕如茜就是寒门子弟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嘉义长公主与燕启这对夫妻,当年参与到那件事中,这一生他都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公子听不懂吗?”战翼难得见窦砚离犯糊涂,轻笑一声,替他指点迷津,“嘉义长公主很喜欢荣华县主,对那位离开的一夜情人也是很上心,并且,那位一夜情人,很有可能是西羌的人。”
说到这里,战翼的脸色沉了沉。建安八年的西羌之乱,想必是诸多大魏人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一年,西羌人大肆进犯大魏边关,攻城略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时建安帝派遣了邵彻去镇压西羌,不曾想,邵彻中途失踪,差点让西羌人攻到家门口。
也幸好,邵彻及时出现了,让西羌军大败而逃。邵彻凭借此战,奠定了在大家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每每想起惨死在西羌人手下的百姓,战翼就牙痒痒,其仇恨程度不比北罗少。
“嘉义长公主是什么时候认识西羌人的?”
窦砚离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终其一生,西羌人都没有踏入过大魏京城一步,按理来说,嘉义长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养在深宫,并无机会与西羌人近距离接触,也绝不可能离开京城还无声无息的。
更何况,西羌人为什么要与嘉义长公主连上线?她能替西羌做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