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法院带队领导放下钢笔,摘下老花镜,“顾安民?”
“是的,领导。”
“你父亲顾建军,去哪了?”
“为了修好砖窑,四处奔波,应该在南方。”
“你能为建军砖厂背书?”
“可以的,我是顾建军唯一继承人。”
“据我所知,你有四个哥哥。”
“他们在边疆,从不过问家里事,与他们无关。”
法院老领导点点头,拿起钢笔书写一番,“目前,建军砖厂需要偿还农行30万,建行45万,信用社25万,另有其它民间贷若干。根据我院调查,建军砖窑失去复产能力,你可有异意?”
“有!”顾安民重重点头。
“你说。”
“建军砖厂有一千七百万返碱红砖,看似卖不出去,我却可以用它培养瓦工……领导,您身居高位,或许不知道……”
“我知道瓦工,知青下乡期间,也做过。”
“哦,那就简单了,我可以用这些返碱红砖,加上粘土,或者廉价水泥,将十里营没文化的小工,培养成瓦工,也就是砌墙师傅,收入翻倍,改善十里营就业环境,增加农民工收入。”
“不错!”
法院老领导眼神一亮,赞叹道,“有心了。”
“当然,培训瓦工,属于半公益事业,我只收取三百块培训费,无法增加砖窑收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