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是纪辰凌不要的了，她也不想露馅，让龙猷飞通过她，知道岑学曦是纪辰凌。
脸上湿湿的，她擦了眼泪，眼眸闪烁着，“我去下洗手间。”
没有经过龙猷飞同意，她不过是通知一声，跑去了洗手间的方向，镜子里的她眼睛太红了。
她朝着自己的脸上泼水，让自己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如果是白汐第一次看到跟纪辰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怎么做？
她回忆着之前在飞机上遇见岑学曦的心情和想法。
她是激动的，诧异的，也是怀疑的，小心翼翼的，还是试探的，担心的，最后是失落的，却也是期待的。
白汐抽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出去。
菜已经上齐了。
她在龙猷飞的面前坐下，看向纪辰凌的方向。
龙猷飞勾起嘴角，眼中却很阴鸷，冷声道：“觉得他是纪辰凌？”
白汐把视线移到了龙猷飞的脸上，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死后，我找人去检查了DNA，确定他已经死了。”龙猷飞说道。
白汐拧起眉头，眼中闪过迷惑。
如果是纪勋钧那边做检查，她相信方志坤会做手脚，让纪辰凌假死。
但是龙猷飞那边做，不会找方志坤，而是他信任的人。
她心里最深处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如果纪辰凌活着，他是不可能不要她的。
所以……纪辰凌真的……死了……
雾气迷蒙了眼睛，垂下眼眸，黄豆大的泪水又滚落了下来，滴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