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瑟夫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他现在与平等会做的合作,更多的是靠着阿德尔,而并非是他自己对平等会的无条件信任与认可。
“我也还没有正式加入,但我想今天晚上回去该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了。”阿德尔道。
“怎么回事?”约瑟夫对阿德尔的心路历程很好奇。
阿德尔思忖着斟酌着,想尽可能用最简短的话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我这辈子其实没做过什么感觉到值得的事情,唯一的一件是等了二十多年终于为死去的一百多个兄弟们报仇了。可那是有因才有的果,要是皮塞尔没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切都不会成今天的模样。我现在又遇到了平等会,他们做的事情同样是因为这个世界先埋下了因,才有的果。所以我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是值得,决定加入。”
“我的话,再给我一点时间。”约瑟夫认同阿德尔的话,只是自己对平等会的了解还太少,“我对他们的认识还很浅薄,这段时间有想着去搜集一些他们的书阅读,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找他们的书风险太大,你有时间的话悄悄给我带两本吧。”
“好。”阿德尔答应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明天拿下。”约瑟夫道,“明天一切顺利的话,所有的事情就都成功了一半。”
“你会做到的,这点我深信不疑。”阿德尔将咖啡一饮而尽,“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约瑟夫把阿德尔送到了门口。
阿德尔在夜色中向潜进来的方向走去。
约瑟夫看着阿德尔渐渐没入黑暗中的身影:“谢谢你。”
阿德尔的身子顿了一下,仅是摆了摆手。
“呵。”约瑟夫知道阿德尔明白他的意思。
他站在房门口,两手插兜,呼吸着好似比以往都要清新的空气,如释重负。
——
骑兵团营地的另一角,军械库里
两名负责巡查的士兵正坐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地听罗斯讲着《平等论》。
“太对了!这就是不公平!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最后获得的奖赏远远不如什么都没干但背景深厚的那些军官,所以我们才这么佩服约瑟夫上校,他以一个和我们没什么区别的身份成为了第一骑兵团的团长,这太让我们扬眉吐气了!”
“没错,我们拿命争出来的东西,都不如那些达官显贵们花点钱给孩子铺的路好。他们还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就是贱民、下等人。”
“冲锋杀敌的永远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站在后面谈笑风生的永远是那群贵族,我早就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