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子培养到选拔人才,乡试、会试、院试,甚至特地改设了一场与朝廷的殿试差不多的堂试,上面连可以请来当考官的人员名单都罗列出来了,
如此仔细,如果是哪个下属送上来的,温婉定会欢喜不已,
可拿给她这个的是才受过她定点恩惠的东篱先生,
温婉心里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拔凉拔凉的。
谢渊渟当即道:“先生以为,阿婉费心救人,图的就是这个?”
东篱先生是当世大儒,他肯费心做这些,放在平日,温婉必定是感激涕零的,
可在这种时候,她是真的感激不起来,
她是求贤若渴,但还没有卑劣到利用这种人情的地步。
东篱先生两个人皆板了脸,忙道:“二位小友莫恼,老夫难得遇见如此有趣的两位小友,
岂会与你们生分了?”
温婉一愣,想着自己的确有些太心急了,只是狐疑道:“那先生您这是?”
“你们不是今日就要走了吗?”
东篱先生笑呵呵道:“老夫想了想也没什么送你们的,你们什么都不缺,便想起了这个,
不是老夫故意要与你们生分,这个东西,是任公早先与老夫提的,
如今的辽东,所有的官员都是阿婉和任公从各地挖过去的,
这些人能顶一时,却不能顶一世,辽东要长久的发展,终究要有自己的人才来源,
所以他才委托老夫做了这么个东西,若是能成,定是一件惠泽辽东所有人的好事。”
东篱先生说的语重心长,平和的让人像是在倾听梵音。
温婉惭愧的低头认错,“晚辈莽撞,请先生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