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影笑着帮小姑娘解围:“伤得不重,明天再涂一次药,应该就没事了。”
夜小楼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盯着茶炉看了半天,那上面的水壶才刚冒出些热气,还没开呢,难不成这宋飞燕,是把手伸到炭火上了?
夜小楼抱着胳膊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宋飞燕虽然活泼灵动,却不是个冒失的姑娘,甚至比莲芙还要稳重些个,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在茶炉上烫了手?
夜小楼轻轻咳了一声,雪千影回头看了看他,见他指着炉火,便也反应过来,生出了怀疑。
但宋飞燕没有主动解释,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宋云殊也只是偶尔偷闲,夜里还要去自家田里露个脸,便也主动告辞离开了。
夜小楼下巴指了指陶先生,雪千影会意,笑着敲了敲桌子。陶勇抬头看着两人,不明所以。
“飞燕不是冒失的人,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千影低声问道。
陶勇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出了声:“你们想什么呢,我女儿今年都要及笄了!”
雪千影本来没往这上想,陶先生主动说起,反而令她更为疑惑。无常元君抱起胳膊,假做低眉冷眼,盯着陶先生:“所以说呢?”
陶勇瘪了瘪嘴,从书案上翻出几张图来:“宋氏医者,托我画几张经脉图,今日我正好在整理女子千金科的部分。飞燕见了,一时脸红,不小心才碰到了茶炉。”
雪千影瞥了一眼图,确如陶先生所说,不禁失笑。门口的夜小楼也是笑着挠挠头。
陶先生也笑了,将图谱整理好,看了看雪千影,又看了看夜小楼,心说还好是这两位误会,若是宋云殊过来质问,那可就尴尬了。
“我原也不是怕先生如何,”雪千影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我还以为是飞燕……飞燕年纪小,怕是分不清孺慕和爱慕的分别。阿正走时有交代我们照看好先生,万一横出这种枝节,就尴尬了。”
陶勇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以为意。他整理了书案,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夜小楼:“纱布过几日就要拆了,紧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