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是个顾命的人,更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这时候的他,想来早已出了平阳城。”
怀柔一惊,“他不是还要在今儿傍晚参加徽山书院的文会么?”
“一个破文会对于他而言哪里重要?何况他的名声也不需要再由这一场文会去证明。他肯定走了,就在昨晚。你现在带一百护卫立刻出城,带着这把剑,去城外三十里地的石碾堂见一个人。”
“你将这把剑交给他,随他一起去取了许小闲的项上人头!”
“孩儿遵命!”
“去吧!”
怀柔再次躬身一礼,他取下了挂剑亭上挂着的那把剑,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片刻之后,怀叔稷才又叫了一声:“怀邑,你进来。”
怀邑浑身湿漉漉跪在了怀叔稷的身后。
“你也出去。”
“……孩儿去何方?”
“去大辰!”
怀邑一惊顿时抬起了头来,“去大辰京都长安,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父亲……?”
“你们不知道皇上的厉害,若是怀府赢了,你当然可风光的回来。可若是怀府输了……怀氏的血脉你负责传承下去,去吧。”
怀邑跪行两步,他在父亲的这番话语中未能听出属于父亲的自信,相反,他更多的感觉到的是父亲言语里的穷途末路的悲凉。
他确实不知道景皇有多厉害,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