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政再一次仰头看向夜空,向来冷漠的人,但看在阿丑的面子上对夏邑却也有着和善。
“夏郎中是阿丑的父亲,本座便下意识的亲近些”
“所以才会把这些家事告诉夏郎中,但此事还是望夏郎中帮本座保密”
夏邑点了点头“这是一定,属下必定守口如瓶”
说是谈心,其实不过是想借夏邑之口,把自己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说给阿丑听。
可惜宫政没想到夏邑居然真的守口如瓶。
“最近,阿丑的情绪很不好,夏郎中不如搬到凤轩阁,也好陪陪阿丑”
夏邑的眸子在眼中转了转,偷暼了宫政一眼,摇了摇头。
“唉!属下去了也没有,阿丑什么事也不和属下说”
“那以前阿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怎么办啊?”宫政的语气皆是关切。
夏邑皱起眉头,眼眸向左处转了转。
“他啊,他一般都会找李子衿,因为李子衿脑子不太好”
“虽然安慰不了阿丑,但他笨言笨语的,倒是能让阿丑宽心”
宫政点了点头,默默在心中记下。
“今日还要多谢夏郎中陪本座闲聊”
夏邑浅笑着低头“哪里,哪里,这是属下的荣幸”
宫政淡淡一笑,便要转身走向别处。
“主上!”夏邑突然叫住了宫政。
待宫政转身,夏邑强扯起嘴角,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摇了摇头,苦笑道“您若不是生在天尽头,该有多好”
宫政强行挑眉,佯做无谓“或许,这便是命吧”
“若有来生,本座希望自己身世清白,人人敬重”
“如此本座便不会这般胆怯”
望着宫政的背影,夏邑的眸中渐渐的升起一丝愧疚。
低头望着映月的水面,重复着宫政的话“或许,这便是命”
“是你们无缘,不要怪我”
清晨,阿丑对着镜子,摘下脸上的面具。
镜中的人,眉间在无活跃与欢喜,相反,总是不自觉的向中间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