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进去就被一群老头老太太围住，像是观看马戏团表演的猴子一样。
有老头知道一点事情，冲着一边的人道：“大家也别看了，她是过来面试的，要是成了，以后她有的是时间跟咱们聊天。”
随便他这么说，也一样跟着其他老头老太太围观她。
这样被注视的感觉，不像是粉丝注视她的时候，这让苏阮有那么一丝丝不习惯。
与之前她接触的圈子不同，那里都是生机勃勃，这里死气沉沉。
仿佛在这里的人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等待自己生命结束的一天。
卫生条件都很好，房间里也很干净。
她进去的时候有护工告诉她，院长还没有过来。
她来早了，所以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
很快，她就在李队长的透露下，找到了姜老太太住的房间。
老太太躺在病房上，因为中风嘴巴也歪着，时不时有口水往下淌。
一边照料她的护工，一边给她擦一边不耐烦道：“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肮脏的老人，听说你在此之前还是个杀人犯，你能被送到这里，简直是幸运。”
“你说你作恶多端，为什么不去死？”
老太太虽然中了风，可是脑袋不糊涂。
听了这话，她也只有动动手指，一双眼睛盯着那护工看。
“看什么看？想骂我呀，像你这种老太太，如果行动方便，是不是直接跳起来掐死我？”
“你厉害得很啊，当年那么多人，十几条人命都死在你手里，还有那个小女孩，你说你……有些人活着是人，有些人活着却是恶鬼。”
护工一边说，一边继续不耐烦地给她擦口水。
苏阮隐藏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看到周老太太在这里也没有享受到好的生活，她才算是放了心。
姜成厉现在已经破产了，他有的钱财也仅供一家人生活。
所以他必须把老太太送到这里，否则的话，他没办法安心工作。
所以，这里才是她最终应该留的地方。
这大概是老太太最应该有的结局。
死不了，却要成为人下人。
看到这里，她转身往外走。
原本引导她面试的护工在这个时候开口：“唉，姑娘你不是面试吗？怎么现在就走？”
苏阮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面了，这份工作，我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