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一直瞅不到机会向风沙敬酒,只好转向云虚说话。
几轮过去,云虚冲风沙笑道:“符王听闻你马上就要离开汴州,这也算是临别践行。”
风沙从湖上收回目光,举杯向符王敬酒道:“多谢符王厚爱。”
符王举杯道:“正好老夫也要启程赴任,说不定与风少同行。”
其实风沙爱答不理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不再奢求翻转局面,只求图个一路平安。
符后举杯敬道:“老父时过年迈,耐不得奔波之苦,还望风少不吝照顾,尘念感激不尽。”
风沙回敬道:“符后言重了。”
“洛阳乃佛家圣地。”
符尘心轻声道:“长安和凤翔亦是佛法隆盛之地,如果风少过路有暇,不妨顺道游览庙宇寺院。风少行经之处,各寺上下必定扫尘以待。”
这番话虽然云淡风轻,其实既有威胁,也有恳求。
风沙正色道:“好说。”佛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符王此去凤翔赴任,山高水远。不怕前途多舛,就怕前途不明。”
赵义忽然叹了口气:“话说开了,小弟就不藏着掖着了。风少能否交个实底,这凤翔府到底去得去不得?如果迫于无奈非去不可,有否通融的余地?”
几人的目光一齐盯上了风沙。
凤翔府乃是四灵总堂的总堂,没有得到四灵的允许,任谁去当这个见鬼的凤翔军使都等同于往火坑里跳,还是管杀不管埋那种。
加上早有风声传扬,四灵不欢迎符王去凤翔就任,如果还敢硬闯,保管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