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娥将少女更抱紧了些,投给风沙一个赶人走的眼神。
风沙摸摸鼻子,出门在柴垛旁找到把铲子,然后围着农家转了一圈,在房后的田地旁寻了个前有沟、后有坡,间有树的地方,开始挖坑。
这一挖,直接挖到大半夜,挖得他腰酸背痛,甚至满手是血,浑身的骨头都快挖散架了。
毫无形象的在挖好的深坑边躺了个四仰八叉,瞪眼望天,嗬嗬粗喘,说什么也直不起来。
不知躺了多久,郭青娥牵着少女找来,打量着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风沙勉强支撑着爬起身:“我想怎么也要入土为安。这里是附近最好的风水宝地。”如果沟也算水,坡也算山的话。
郭青娥凝视他掌上的血迹:“辛苦你了。不过,当地的风俗不能如此简葬,停灵入殓必不可少,更要入祖坟,我正要带她去找族长和里正。”
风沙一听,毛都快炸了,心道我半晚上白干了?双掌阵阵剧痛,脸色一阵阴郁,瞧着十分可怖。
少女见之,往郭青娥的身后缩躲。
风沙勉强和缓下神情,轻咳道:“我们有事在身,缠上命案不好脱身。”
这里是开封府的近畿,北周的腹地,更在帝陵左近。
这种死了一家五口,几乎灭门的惨案,动静小不了。
他并非孤身上路,前后四路,百十号人呢!
衣食住行都要兼顾,所以行程大致预定好了,可以变动的范围极其有限,不是他想怎样走就能怎样走的。
郭青娥道:“所以需要你的令牌。”
风沙看了少女一眼,摇头道:“恐怕不行。”
他拥有侍卫司和武德司的三块令牌。
两司之权是特殊之权,两司之令是强权之令。
压下一件命案,根本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