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妇人摇头,祝融夫人陷入了沉思。
此时天色已过午,那妇人为人倒是热情,招呼祝融夫人:“这位妹子,已到晌午,你还未吃午饭吧?要不要到我家进些粗食?”
祝融夫人内功深厚,尚不觉饥饿,于是谢绝了对方的好意。那妇人洗好衣物自回家去了,剩下她站在水旁沉思。
她博古通今,脑海中不知不觉把古今上下的诗词想遍了,也想不出‘是何年’或‘绍圣五年’是何意?甚至连苏轼写的‘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也分析了一遍,同样得不到答案。
真是左想想不透,右猜猜不着,这下可把祝融夫人急坏了。
在她心目中,叶知秋纵然聪明,也不过是条比较溜滑的小鱼而已,只要自己织的网密一点,对方还是在自已的掌握之中。
可是今日,怎么感觉是对方在织网,自己是鱼呢?
这种感觉真不好。
话说祝融夫人正自着急呢,天公居然也难为她起来了。
夏日的天气总是阴晴难定,刚才还骄阳似火,没多久便乌云密布,一会就狂风骤雨。
祝融夫人如果不找地方避雨,就算她有天大的神通,也要被淋个落汤鸡。
她看看四周,虽然树叶茂密,却不是避雨的好地方。
不远处,方才洗衣的妇人推开房门探出头,招呼着祝融夫人上她家避雨。
这一次,祝融夫人没拒绝。
她进入那间草屋,其实里面的情况并不好,简陋的草堂随处可见漏水,但总好过在外面淋雨。
妇人讪讪笑道:“残破草居,叫客人见笑了,虽说残破,总比在外头淋雨好。拙夫与孩儿外出砍柴打猎,还不知淋成怎样呢,唉。”说完望着屋外,为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担心。
随后又端来一碗白粥两个红蕃,殷勤地请客人吃。
祝融夫人虽然不饿,但对方盛情难却,怕再推脱恐对方以为嫌弃,也将就吃了些,但她始终不愿解下帷帽。
祝融夫人与她聊了些家常,才知道附近这几户人家都姓何,专以砍柴打猎为生,生活都颇为艰辛。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天空便放晴了。祝融夫人想着那寻宝游戏,便准备向那妇人告辞。
这时隔壁有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探出头来,问那妇人:“三婶,你家的屋又漏了几处?我屋也漏湿了。”
“你这是活该,平日只懂埋头做个书呆,连屋子漏水也不会修补。”妇人瞪了青年一眼,骂了一句。
那青年嘻嘻笑道:“等有一天我考取功名了……”
他还未说完,妇人气道:“你考取功名?就怕你还没等到那天,就被饿死了,要不就被雨淋死了。”
那青年缩回屋去不敢接话了。
妇人摇了摇头,对祝融夫人道:“真是书呆子,不过他也算是我们这谷里念过些书的人了,如果不是大伙都穷,怎样也要资助他去考个功名回来。”
“唯一的读书人?那他的书念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