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生物诞生、消亡，一朵花是如此，一个人亦是如此，甚至是那些在神界中沉睡的众神。</p>
最后的最后，那是一位老者的轻叹。</p>
他满头白发，俯视着六界。双眸中满是冰冷，却又像是充满了怜悯。</p>
冉幽从他的身上也看到了毁灭。</p>
老者仿佛察觉到了冉幽的窥探，抬起头，对着他挥了挥手。</p>
“明白了吗？”那道声音再次响起。</p>
冉幽睁开眼睛，满目清明，回答道：</p>
“它从生机中来，为生命而生，生命不是起点，毁灭也不会是终点，毁灭之力承载了半个轮回。”</p>
“既然如此，试着去感受它。”那道声音满意道。</p>
冉幽点点头，感受着体内的毁灭之力，试着让它在全身开始游走，就像是自己的血液、呼吸，随心所欲，随意而动。</p>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望你慎始慎终，不可肆意妄为，好自为之吧。”冉幽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p>
“那位老者——”脑海中最后的一幕让冉幽耿耿于怀，他皱着眉头询问道。</p>
冉幽其实并不确定那道声音会不会回答他，甚至不知道那道声音还在不在，但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那位老者很重要。</p>
周围一片寂静，就在冉幽已经放弃，一只脚踏出传承之地的时候，隐隐的，他还是听到一些呢喃。</p>
“都说了万事万物没有什么是永恒不灭的，天道也是如此，也会消亡……”</p>
所以，那位满身毁灭之气的老者是天道……</p>
冉幽站在传承之地的外面，对着慢慢消失的大门陷入沉思。</p>
“幽儿——”见到冉幽安然无事的走了出来，冥君撤回了法力，与冉齐一起，终于松了一口气。</p>
两人搀扶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灵力耗尽，又坐了回去。</p>
冉幽听到冥君的声音，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担忧。</p>
“可是没有成功，没关系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冥君以为冉幽是因为此行的失败而在难过，连忙安慰道。“等父皇歇一歇，恢复了法力后咱们再试试。”</p>
“你不必难过，毁灭之力过于强大，一次不成功也是正常的。”冉齐也跟在冥君身后笨拙的安慰着冉幽。</p>
冉幽抬起头来，端详着眼前坐在地上的两人，许久才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已经成功了。”</p>
冥君惊讶于冉幽肯主动与他们说话，甚至是解释，一时间没有缓过神。</p>
“那就好。”冉齐第一时间回应道。“进去这么长时间，一定很累，快些回去歇一歇，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灵果、灵泉什么都，虽然比不得紫微宫，但也能让你恢复一些。”</p>
“不用了。”冉幽下意识的拒绝，看到冉齐眼中的失望，握紧了拳头，再次解释道：“小师妹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时间紧急。”</p>
“哦。原来是这样。”即便心中失望，冉齐还是故作轻松道：“你办正事要紧，我们就不耽搁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