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萧权,他不怪朱衡,而是怨恨萧权,连累他受了这番屈辱。
这两兄弟的眼神都对萧权满是恨意,萧权心底卧了个槽,他啥都没有做,古人就能气成这样?
那他还要是动动手指做些什么,这两兄弟岂不是要被气得自进棺材?
方才朱明受辱的一幕,全被微服私访的大同公主看在眼里。
“如此目中无人的人,是朱衡?”
大同公主见过朱衡,当时他和萧权第一次出现在知义堂的吟诗台,以前他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怎的出狱之后,性情大变,看起来和市井无赖无甚区别?
侍女点头:“正是此人。”
“哼,”大同公主摇头,“朱氏之人真是跋扈。”
公主对他印象十分地差,语气几分淡漠,几分疏离。魏监国一派的人,就没几个不跋扈的,三痴、丞相、朱氏一族,一个比一个狂妄,一个比一个嚣张。
“公主,您就这么远远一看,不进去?”
“不必,我知道他安全就行。”大同公主摇头,她听说萧权从暗渊平安归来,碍于身份,她不好登门拜访。
远远看他一眼,见他的确安然无恙,和以前一样精气神十足,他就放心了。
只是,今日他为何带上了秦舒柔?
大同公主心里酸酸的,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侍女看了出来,笑道:“公主,您急匆匆地给萧母递消息,说是因为替陛下关心大魏士子,既然是替陛下关心,为何现在不大大方方地去?”
“死丫头!”
被调侃的大同公主一跺脚,拉着侍女离开明月楼,只在热闹繁荣的街道上,留下淡淡的一阵香风。
至此,明月楼五百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