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听她嘻嘻哈哈的,也摇着头跟着笑:“沫沫,你到底几岁了,你心里真想明白了吗?怎么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又低叹了一声,“哭的时候,又那么可怜,让人心里跟着难受。饭,我可能没办法管了。累了,随时欢迎你来做按摩,这里永远对你敞开着门。”
羽沫笑,拖长了声音:“我饿了——不给吃的,我会生气的,那我可真就走了。”
东海回身把她揽到胸前:“你总归是想要走的,我想留也留不住的。”轻轻抱了抱,松开手,指了指:“门在左面,出门右转是咱家银台。”
羽沫僵了笑容,转身走进按摩间,身后又传来东海细碎地切东西的声音,她刷刷几下穿好鞋子,气得不行。
他以为她软弱到天天都会来求他?她来找他,他倒摆起架子来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早上就变了个人。
她又没想好是否真和他好,银货两清倒也干脆。
羽沫出来把钱递给小文时,小文一脸尴尬:“羽沫,大家这么熟,你又只是偶尔来,为什么这么客气?快把钱收回去。东海,东海,羽沫要走了。”
羽沫心中窝火,假装用手整理衣服磨蹭了一会儿,还是禁不住侧耳倾听,身后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羽沫勉强挤出个微笑:“小文,替我问你家晓鸥好。哪天我们再约着唱歌去。钱你收着吧。”
放下钱,羽沫径直走出门。从始至终,东海既没再出声挽留她一下,也没有出来送送她。
羽沫气愤地走在街上,觉得萧东海这人个性、人品好有问题,热起来能把自己融化掉,气起人来无缘无故,可恶至极。搜肠刮肚,在心里恶狠狠地把他正着骂了个遍,又倒着骂了个遍,终是气馁得不行。
进了家,她妈正急得在屋里乱转,“你这一晚上都跑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呢?”
“累了,去做了个按摩,后来睡着了。手机静音了。”羽沫低头把手机调出铃声,不放心,想了想,又加了遍振动。
“你赶紧给大国打个电话,人家孩子可能还在到处找你呢。你不接电话,我半夜给人家打,人家一直道歉,说喝了点酒,说话惹你不高兴了。”
羽沫气恼:“你还真信他会到处找我?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不打。”扭身进了屋。
她妈恨得无法,拿了她手机问:“佟大国,三个未接来电。还要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