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事后查来,还能保全无辜族人性命。
可他这番举动,却忘了一条,死人可是不能说话辩驳。
太乐令当场自戮,自脖间喷溅出的鲜血,竟然凝聚人形血影,缓缓向前走去。
“嗯?滞劲在身的一式留神?”
啸公身前逆非道身后长剑出鞘,说出藏招在身的招式名称,凝神以待。
但见人形血影抬手一引,周边军士兵器尽数浮空,刃尖直指啸公。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融,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人形声音沙哑,词吟定,血影停,兵刃落地,一式留神!
逆非道漫天剑光倾泄,接下这一招后,司徒文珍与刘诗酿也被困军阵当中脱身不得,眼看就要被拿下。
此时一人从城头跃下,犹如翩翩少年,只是没有清风吹拂,唯有……不知哪里来的老鼠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向着围困军士纷纷扑去。
这其中以扑向李当心的老鼠最多最大。
整个城墙上下这会儿彻底乱了起来,啸公被逆非道护着先行离开,其它人可就没那么幸运,被老鼠扑个满怀,左右抬手去打,却刚刚打掉身上的,地上窜的又跳上身来。
这些人倒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得。外边没有参与打鼠的城卫军可是严阵以待。这出兵仪式上出了刺客,肯定会逐个搜查,这些人想一走了之?
肯定不行。
只有那些暗中还没暴露的贼人想要趁乱逃脱,却是被大刀长矛刺个对穿。
苏劫禅从城墙上扑身而下,紧跟少年之后,长剑挥扫间想要拦下这莫名出现的敌人。
却不料刚一落地,那少年手里忽然多出一架漆有金色六字大明咒的剑鞘,等剑鞘头上的坐卧佛像滑开,一柄镶嵌大红宝石的长剑散发耀眼金光,使得在场众人除李当心与苏劫禅外,无一人可以视物。
苏劫禅看着少年手里长剑楞在当场。李当心也是收手脱离战圈向这边望来,任由军士们围着司徒文珍与刘诗酿。
“你是那人的谁?怎会有此剑?”
“那人是谁?小姐姐你认错人了,走你!”
少年正是带着狐皮面具的刘志刚。话落之后君子风开,混着佛牒耀眼金光,更助铺天鼠势。
眨眼间已将军阵分割。
“我们得趁乱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先走,我随后跟来。”
“不行,不能让你落入那烦人的秃驴手里,不然……”
人鼠难分中,手持玄素双剑的刘诗酿要扯着司徒文珍走,却是被她挣开。
司徒文珍不是不想走,而是她见着那飞身下城的人,模样虽然不是那个没良心的。可身形气质绝对错不了。
她不能让与此事没干系的他卷进来,更不能丢下他一人离去!
正焦急间却听耳畔响起那让人心安的话语:
“你先走,明儿我要吃虾仁猪心馅的包子,皮薄肉多的那种。”
司徒文珍听见是刘志刚的声音,可是金光耀眼,她怎么也看不清,只能轻声骂道:
“我明天去掀你被窝,要是不在我就死给你看……”
话说完,估摸着被老鼠冲散军阵的薄弱环节,几个身形起落逃了出去。
至于刘志刚?
他在现场与李当心跟苏劫禅过了一招,也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