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正想着怎么开口，老妪一边写字一边随口道：“看不懂玄妙之门？”
凌杰略显尴尬道：“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横七竖八，我实在辨认不出来。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对这老妪，凌杰心里还是很尊敬的。
老妪头也不抬，只是轻声道：“看不懂就对了。”
凌杰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前辈，你这是何意？”
老妪道：“如果你都能看懂，它还能叫做玄妙之门吗？”
凌杰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道：“前辈，我觉得这上面的字迹已经足够玄乎了。还请前辈说的清楚一些。”
老妪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写了几行字，这才放下笔，抬头看了凌杰一眼：“移山功的心法你都看过了？”
凌杰道：“看过了。”
老妪道：“看懂了没？”
凌杰忽然凝滞了，他也反问自己。移山功的心法真意，自己看懂了吗？
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一时间，凌杰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妪忽然笑了：“说不上来对么？那就说明你连移山功的大门都还没进入。还有进入大门的人，才知道自己懂还是不懂。玄妙之门和移山功互有关联。你要想搞清楚玄妙之门，那就必须先搞明白移山功的移形换影玄妙。否则。你看都看不到玄妙之门，更何况入门了。”
凌杰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道：“前辈，你是说玄妙之门的奥妙不在于这上面的字迹？也不在于书本上记录的内容？”
老妪点头道：“不错。”
凌杰更加疑惑了：“这么说来，这本书岂不是有无可无？”
如果真是如此，这本心法压根没有意义啊。
老妪摇头：“当然不是。谁告诉你书本上记录着的是文字？”
凌杰惊呆了：“这些难道不是文字？”
老妪摇头：“当然不是。文字能够表达所有的意境么？”
这个问题把凌杰给问住了。
文字当然是最精神的一种文明传承。几乎记载着人类所有文明的核心和精髓。毕竟当初文字的诞生，可是象征着人类文明诞生。
但，凌杰不禁询问自己。
文字能表达一切么？
答案是否定的。
文字只能够表达大千世界里的一个部分。还有很多东西，文字无法表达。
比如，图像，音频，视频等等。
如果一个人没有见过玫瑰花，哪怕文字描述的再好，他脑海里也无法真正领略玫瑰花的美丽。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文字无法表达的东西。
凌杰缓过神来，摇头道：“不能。”
老妪含笑道：“这不就对了么。既然如此，你为何认为这书本上的是文字呢？”
凌杰心中已经有了别的看法：“那这些是什么？”
老妪道：“你看到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一千个人翻阅玄妙之门。所看到的东西都会不一样。你姑且认为他们是图画。玄妙之门一共有八百幅图。你切记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如果你能够把这八百幅图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东西，属于你的玄妙之门，也就找到了。这就是玄妙之门秘笈的正确翻阅手段。”
凌杰心中十分吃惊。
八百幅图，拼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