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鸿老措辞严厉：“虽然你不是一个好学生，恶行频频。但玄水院似乎很喜欢你，我们种子班管不了玄水院的事情。如果玄水院力挺你参加玄清论武，我们是不好阻止的。你仍旧可以参加。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不了我种子班。哪怕你在玄清论武之中被打得满地找牙，甚至出现被打死的情况，我们种子班也不会为你说话。这就是我们对你的惩罚，你可有异议。”
凌杰道：“没有异议。”
鸿老继续正义凛然的道：“在接下来，我们向玄清阁提交学生档案的时候，会如实把这些情况写入胆敢。公开提议你不适合成为玄清门的栋梁。也就是说，哪怕你在玄清论武之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玄清门也不会让你出去担任要职。因为你品行不好。在外面会继续为玄清门丢人蒙羞。十八次警告处分，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可有异议？”
这个说法就比较狠毒了。
我不开除你，但是我恶心你。影响你的前程。
我种子班掌控任免学员的建议权，我就在你的档案里面到处发布抹黑言论。你凌杰无论在种子班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无论你的实力多高。你都会成为玄清门的弃儿，从来不会被重用。
杀人诛心。
莫过于此。
非常恶心。
等于是他们利用种子班教练团的特权，切断了凌杰的未来，主宰了凌杰的命运。
这其中的关键，凌杰当然一清二楚。
不过凌杰还是很平静的道：“我没有异议。”
鸿老道：“那就好。你接下来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吧。你可以继续任性，可以继续肆意妄为。可以继续藐视教练，目无尊长。我们种子班也不会开除你。但你每一次的表现，我们都会写入档案。提交给玄清阁，长老院和首座堂。也提交给省府武理司，光明殿。”
更恶毒了！
彻底主宰凌杰的命运。
我让你蹦跶。但我在你外面做了一座囚笼，任凭你如何努力，最终都是我囚笼里的鸟儿。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可怕吧？
凌杰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鸿远道：“这都是你做下来的恶果，你自己学会承担。教练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目无法纪，目无尊长还自命不凡的人。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接下来要开班会，讨论参加玄清论武的细节。你不适合留在这里。”
开班会，公开赶凌杰走。
打脸了。
凌杰静静的看着鸿远，只觉这个满口仁义的老人，实则是个虚伪狭隘的恶徒。
小人得志。
凌杰站了起来：“我对教练团的所有处置都没有异议。我也可以离开班会。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有一件事想做。可以吗，鸿老？”
鸿远淡淡道：“可以。”
凌杰道：“你们是教练，可以处置我。这是你们的权力。我无可分辨。但是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你们不去追究李洪山处处为难我，争对我的行为。却一味的追责我目无尊长的行为。我为什么宁愿被记警告处分也不愿意叫李洪山一句老师，鸿老，你想知道答案吗？”
鸿远态度冷淡：“说。”
凌杰道：“因为他不配。老师这两个字，用在他的身上，是对老师二字的侮辱。”
“话，我已经说完了。今天那我还要做一件事——李洪山，我凌杰，今天公开对你发起生死约战。你敢接吗？”
凌杰的话，冷漠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