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一开口就是绝杀。
“煜儿,冀州的谋划之所以会暴露,我其实早已知道与你脱不了干系。”
“讲实话,初闻此事时我确实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但正如我方才所说,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亲生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况且是朕。”
“冀州城日后总有一日会破,许家总有一天会被荡清,但若将你杀了,朕便永远少了一个儿子。”
“朕做不到。”
“唉,说了这么多,也不知说到你心中没有。”
“其实如今别的都已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一事......”
宁永年顿了顿,眼神中似乎有着无穷的疲惫。
他看着呼吸急促的宁文煜,带着些许自责和期盼的轻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煜儿,不知你可还认我这个父皇?”
“......”
老翁山下玉渊回,手植青松三万栽。
便与甘棠同不剪,苍髯白甲待归来。
似乎不论身份地位如何,天下父母心总是相同的。
“咔嚓......”
宁文煜的身体微微摇晃,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撕裂,一股无穷的悔意和内疚直冲心头。
他不敢去看宁永年,只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似是有些哽咽的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