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骇莫名。
只是应邀前来参加法事,怎么会引出这么大的内情。
南府惨遭灭门本就蹊跷,如今又有这封信为证,众人心里的猜疑早已去了大半。
不约而同看着候夫人吴氏,静等后文。
被缚住手脚的蔡丽娘瞬间慌了。
族亲一旦认定了吴氏所言,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的钻营都会功亏一篑。
她心头一狠,一头撞开身侧的仆人,爬到白须老者面前,哭诉道:
“叔公,您是知道的,兄长深受陛下器重,赵王殿下也看重他,还有祖上帮天子打江山的功劳。
兄长到时候一定会安然回府,您也知道,如今的永昌侯府,没了兄长,在长安城,只会任人蹂躏。
内情到底如何,请诸位等到兄长回府后,再等定夺!”
吴氏冷笑一声,看着祠堂里的一个个牌位,神情冷漠至极。
她这一生都奉献给了永昌侯府。
年轻时,婆母刁难,夫家宠妾灭妻,令她受尽屈辱。
好不容易熬出头,又被庶子害死了唯一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难抑。
而这些伤害,都是永昌侯府带给她的。
她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有守住,还替他们守一个空侯府做什么。
如今,正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吴氏放下手里的杯盏,看着地上的蔡丽娘,嗤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道,先不说其他,就你嫁入苏府,干的那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辱没了生你、养你的永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