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瑶也慢慢喝着水,顺从得像个孩子,“我就是有点高估自己,以后不会了。”
岑彦宇把药递给她,看了面色苍白的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坐在旁白的单人沙发上。
“我真是越想越气愤,只有她黎虹君有生理期吗?凭什么说换时间就换时间,太欺负人了!”柳琳忿忿不平地说。
何瑶也摸摸她的头像安抚一只小动物,说:“好啦,别人也不知道我生理期嘛。”
柳琳推开她的手,继续愤慨道:“平时你犯错误的时候导演骂你,个个对你冷嘲热讽,黎虹君犯错误了说一句不好意思大家就当没事发生过一样接着拍。连累你跟着一起重拍,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助理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风凉话,这都什么风气?让你别回来你偏要回来,你说你回来受这份气干什么?”
何瑶也搞怪地摸摸口袋摊开手,皱着眉说:“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你现在有精神了是不是?还能开玩笑了?”柳琳只是心里难受,她见过曾经风光骄傲的安悦,对比现在处处受人排挤只能忍气吞声咽下所有委屈的何瑶也,她都为她憋屈,何况经受着这一切的本人。
她心疼她,为她不值。
何瑶也抿嘴笑了笑,想开口安慰她自己没关系,那些佯装自己状态依旧不错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何瑶也轻轻抱住柳琳,两只亮如灯泡的眼睛望着她,柔声说:“在医院里还能醒来的那一刻,我的人生都豁然开朗了,老天没有收我的命,让我活了下来,就再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才哪到哪,我没放在心上。”
柳琳看见她面色苍白还强打精神反过来安慰自己,想到了另外一张同样乐观坚强的脸,只是那张脸她永远也见不到了。一阵酸楚涌上来,她抬眼望向天花板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都不在意,我还说什么。我去给你煮碗面。”柳琳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的岑彦宇开口问道:“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何瑶也说:“不算欺负吧,我自己不争气,戏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