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瑶也戴好口罩,把随身物品丢进包里,关上病房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床头灯给他,“休息吧,我走了。”
想成为一名导演,不是何瑶也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她拍了几部戏下来切身的感受引发的心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心里有一个故事已见雏形,她有些渴望这个故事有一天能在大众面前呈现。而这个故事的原型,就是她死而复生成为他人的离奇经历。
这几天她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形成了粗略的提纲,这个未经过改编与修饰赤裸裸的提纲假如被人看到,那她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些匆忙,她将笔记本电脑落在了病房的沙发上。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岑彦宇窥探到,不得不折返回医院一趟。
从拐歪处走出来往岑彦宇所在的病房走去,她看见一个气质卓越的男人走进病房,当她意识到那个有点眼熟的男人是谁的时候,她猛地折返躲到身后的角落里。
阴暗处,她满眼的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病房门直接被推开,刚刚准备睡着的岑彦宇以为是何瑶也想起落在沙发上的电脑折返回来取,于是睁开眼睛慢慢支起身。
借着床前微弱的灯光,岑彦宇逐渐看清从暗处踱步而来的那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慢慢支起来的身体瞬间僵硬住。这个站在十米开外就能震慑住别人的男人,岑彦宇没见过几个比他气场更强大的人。
那个男人很自然地走到岑彦宇的床边坐下,借着微弱的灯光从他受伤的脚仔仔细细瞧到那张倦意全无目光清明的脸,笑着说:“伤成这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岑彦宇看着易浩鹏,语气很松软:“包扎得夸张了一点,其实没多严重。”
易浩鹏一只手支在床上,倾身靠近他,声音有些低落:“以前你就是感冒发烧我都会知道。”
岑彦宇往后一靠,与他拉开距离,说:“那你有没有发现,以前感冒发烧也不是我主动告诉你的。”
易浩鹏冷笑了一声,将目光转向别处,说:“是,你提醒了我,可能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需要我。”
岑彦宇看着他,微微颦眉,说:“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